而且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圣人異象所吸引,這正是弒殺鄭州阻止儒道中興的大好機會。
徐青松稍作權衡,默不作聲地凝氣為劍直指鄭州胸口。
鄭州眸中閃過一抹喜色。
老子終于能死了!
位面之主的位子,老子來了!
氣劍迎面而來,鄭州甚至連下意識的躲避都沒有,就那么直挺挺地站著。
等到喬詩晗覺察到金鑾殿內氣息波動狂躁不安時,已為時已晚。
氣劍距離鄭州心口只差一寸。
就算她是仙門魁首,也不可能在電光火石之間救下鄭州。
她飛快地掠了鄭州一眼。
鄭州神情靜默,視必殺自己的劍如無物,那充滿信念的眼神,喬詩晗刻骨銘心。
殊不知,鄭州這個時候,已經在考慮等自己成為位面之主以后,先拿誰開刀了。
“給我死!”徐青松猙獰地喝了一聲。
氣劍刺入鄭州心口。
瞧圣人異象出神了的趙欣鄭臨沅等人,俱被這聲歇斯底里地怒喝給驚醒。
等他們轉身時,氣劍以入體三寸。
“鄭卿!”
“兒子!”
趙欣鄭臨沅跌跌撞撞地跑來。
噗嗤。
噴血聲不約而同地響起。
有些怯懦的文官以用手捂住了眼。
以一己之力留下兩句傳世之言的忠義之士就死在自己面前,他們不能接受。
用手擋住眼睛并不是因為懼怕。
而是在他們看來,只要不直視鄭州的死相,心中的愧疚就會微弱些。
算是自己騙自己的一種方法。
如果他們能夠同仇敵愾,以身體做壁壘,以信念做鋒芒,鄭州又豈會死啊。
后悔了,滿朝文武都后悔了。
可,事已至此,再說后悔,以為時已晚。
透過指縫,他們看到一道人影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慟哭聲隨即響起。
鄭州雙手叉腰,站在原地,看著面前倒飛出去的徐青松尸體,氣急敗壞地說道:“好煩啊!”
這他媽都死不了?
鄭州真的要暴走了。
“鄭卿你竟然沒事?”
“此乃大宋百年以來最大幸事。”
“州兒,你可嚇死我了。”
呵呵。
鄭州尬笑算是回應。
于大宋這是幸事。
于他個人而言,這簡直是此生最郁悶的一件事,簡直郁悶到沒邊了。
明明那氣劍刺入了自己的身體。
明明都已經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
位面之主甚至都已經在向自己招手了。
可這一切,都隨著徐青松的噴血戛然而止。
“我為何沒死?”鄭州問。
這一點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照理來說,以自己的**凡軀,承徐青松一劍應該死的透透的,沒準過兩天墳頭草都能有三米長。
可最后死的人為什么是徐青松自己?
“不要管這么多,鄭卿沒事就好。”天子趙欣‘含情脈脈’地看著鄭州。
“我知道這其中原因!”大祭酒王文公走來說:“你以一己之力留下一句立世之言,一句功德之言,以有大儒姿態,恰好現在又是圣人異象,你作為儒道中興之根源,圣人必不會讓你受到這無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