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沒人敢冒生命危險,對趙欣表露出不耐煩的情緒。
可鄭州就這么做了,不僅這么做了,而且趙欣還沒生氣。
“動蕩一整天,也該回去休息了。”
“愛卿可需我命人送你?”
趙欣眉眼帶笑,態度平易近人到如同不是大宋天子。
鄭州悶哼一聲:“用不著。”
“我不屑與昏君為伍。”
趙欣果然沒讓鄭州失望,面對如此桀驁和蔑視的態度,他竟然還在笑,且無任何的刻意,是真的發自內心的在笑。
他對鄭州可太滿意了。
不僅答應了自己過于無理的提議,還用一己之力撇清與皇室之間的關系。
趙欣的昏君之名,也可以更加穩定的留在大宋朝各處。
如此胸懷偉略,細致入微又悍不畏死,隨時做好為大宋朝犧牲的臣子,簡直就是上天賜予大宋的珍寶。
“愛卿放心,朕不會讓你含冤太長時間的。”
“等仙門的事塵埃落定,朕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
趙欣循循解釋道。
絲毫沒在意鄭州口中的昏君。
“嗯。”鄭州揮揮手在滿朝文武的注視下離開金鑾殿。
與之一同走出的人還有喬詩晗。
生性跳脫大大咧咧的她,一秒鐘都不想繼續待在過于沉悶的大宋朝堂。
如果不是有鄭州在,喬詩晗可能一輩子都不會來這里一次。
金鑾殿外的丹陛前,喬詩晗喊住只管前行的鄭州:“你等等。”
鄭州腳步止住,回頭無奈問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
“我鄭州就算是死,也不會加入長生宗。”
如果是一般情況,喬詩晗肯定會用長生宗絕大多數修煉者都能長生這一得天獨厚的優勢循循善誘。
無人可以拒絕長生的誘惑。
可鄭州絕非普通人。
作為喬詩晗眼中大宋最后一個有骨氣的人,鄭州對仙門,尤其是對長生一途的憎惡,簡直超越了所有人。
所以,喬詩晗另辟蹊徑地說道:“長生一途本就駁雜,我所修煉的功法號稱九死一生,你要是不感興趣便算了吧。”
鄭州心念猛動。
九死一生?
天底下還有這么優秀的修煉功法。
簡直是為我量身打造!
“愿聞其詳。”鄭州道。
喬詩晗嘴角嗪一抹會心微笑,她的猜測果然沒錯,以鄭州之氣節,坐視如今大宋風骨,肯定如坐針氈,如芒刺在背。
這恐怕也是他一心求死的原因。
對一個胸懷天下的人來說,坐視一切,卻又無法改變,肯定是一種莫大的痛苦。
所以他才會一心求死,試圖用自己的死喚醒大宋沉寂多年的天朝風骨。
喬詩晗感覺自己看懂了鄭州。
以可引為知己。
如果鄭州知道喬詩晗的所思所想,一定會由衷地說道:可以別加戲了嗎?老子就是單純的想死,僅此而已。
就在喬詩晗準備重提收徒一事時。
國子監大祭酒王文公從金鑾殿走出,用不容置疑的聲音說道:“鄭州乃我大宋棟梁,已有圣人之姿,絕不可能加入任何仙門。”
“喬長老還是死了這顆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