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特意說給楚絕期,這兩首詞要是真流傳出去,大宋讀書人,哪怕不信儒,也會把鄭州當成神一般的存在。
黎幽道宗不怕千夫所指,那就去殺吧。
計劃遠比想象的還要成功。
“文公,第六層試煉,需做幾首詩才能通過?”趙欣問。
他希望鄭州能多做幾首驚才絕艷的詩。
讓他在黎幽道宗面前長長大宋威風。
王文公含羞說道:“臣不知,我做到第三首時便因才盡而主動退出。”
當時的王文公真就冥思苦想了整整一個月。
發覺自己根本想不出以后。
在紙上寫下,寫詩救不了大宋,就抱憾退出。
他倒是希望第六層的考核能戛然而止。
這樣鄭州登上第七層,那賭約他就贏定了。
只可惜,傳儒塔中并未出現通過字樣,也就是說鄭州還得繼續堅持。
在第三首詩的線索出現以前,鄭臨沅走近趙欣,小聲道:“三首即可通過。”
他是正兒八經通過第六層試煉的人,自然明白。
趙欣頷首,也就是說他還有最后一首詩可以聽。
如果可以,他希望一直待在宣政樓里,看鄭州作詩。
這是一種莫大的享受。
第三首詩的線索終于出現。
鄭州看著那字,皺眉思忖良久。
“日。”
第三首詩的線索僅這一字。
看似簡單,實則困難。
月本陰柔,古人常誦。
日主陽,卻鮮有人憑此作詩。
鄭州能想到的,也只有寥寥幾句而已。
傳世之經典,更是少之又少。
在前世古詩詞界,日一直都享受著與之使用頻率截然相反的待遇。
粗鄙之語有它,誦志抒懷有他,床笫之事也缺他不可。
或許是因為使用頻率太高,反而不被詩詞狂人所注意。
見鄭州思忖這么長時間,趙欣疑惑道:“不應該啊,鄭州文采極佳,區區一個‘日’字,應該難不住他。”
云墨解釋道:“陛下有所不知,‘日’因使用太廣,又不易于明志;比喻,所以不好成詩。”
“在我看來,這考題才是最難的。”
趙欣了然頷首,他本來就對詩詞歌賦了解不多。
“這倒是有些難為鄭州。”
“假若通過,日后必定一片坦途。”
趙欣道。
王文公極度認真地看著虛像,他當初就是折在這里,他想看看鄭州會做出何等驚才絕艷的詩句。
終于,等待許久以后,鄭州動筆書寫。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假令風歇時下來,猶能簸卻滄溟水。”
詩做完,鄭州放筆。
想了半天,所有含‘日’的詩句,都有些微妙,唯獨這首詩仙李白的《上李邕》還算正常且狂放,而且放在現在這個場合,也挺適合。
第六關隨即告破。
宣政樓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還都在這首短詩上。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百里路云和月...”
“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云墨將鄭州所做所有詩詞的名句,全部讀誦出來,感慨說道:“鄭州的存在,令大宋詩壇,再進五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