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查一番后,李淵疾忽然挺身指向門外:“你們都出去,沒有我的命令,就算圣上親至,也別讓他進來。”
“是!”整齊劃一的回應以后是如退潮般的離開。
啪嗒。
門被扣上,李淵疾終于泄了勁:“少公主,此事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這些人可都是國師府的修煉者。”
“那林俊更是國師楚絕期的義子,在國師府地位極高,他們怎么都會死在這里?”
“您知不知道,此事要是流傳出去,被黎幽道宗的人知道,就連圣上都保不住您。”
趙橘兒抿著唇,笑嘻嘻地說:“我也是衍天宗的人。”
李淵疾答:“雖是如此,大宋又該如何,黎幽道宗若遷怒整個大宋怎么辦?少公主想過沒有?”
鄭州見狀說道:“行了,此事與她無關,這些人由我一人所殺,黎幽道宗要是問起來,將我一人推至他們面前就行。”
“你是?”李淵疾面露疑惑,此人他好像見過,又記不起來何時見過。
“相府,鄭州。”
“嘶……”李淵疾倒吸一口涼氣:“你就是圣上常提起的那位儒道天才?”
鄭州點頭。
儒道天才這身份,他并不喜歡。
可就當下來看。
卻是最能證明他身份的。
就這樣吧。
等明日去了國子監,就讓這儒道天才的虛名徹底蕩然無存。
“殺二十余名黎幽道宗修煉者,其中不乏身居高位者,你可知依照大宋律法,該如何處置?”李淵疾泠然問道。
鄭州搖頭:“不知。”
李淵疾答:“當事人凌遲處死,誅九族,也就是說,你們鄭家將在中廣域除名。”
鄭州眸光如水:“那請問統帥,若殺人者是那林俊又該如何處置?”
李淵疾嘆氣,徐徐說道:“無法可治,幾多年前,黎幽道宗某普通弟子入世修煉,殺念騰起,屠了半個村子,官府趕到時,他累極了,躺在滿地尸首中呼呼大睡。”
“他殺六十九人,最后的處罰結果,不過讓他補清這六十九人往后十年所需遞交的稅款,僅此而已。”
“那人,你肯定認識,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已經成為咱們大宋國師……”
李淵疾血是熱的。
奈何世事如冰刀雪劍。
再熱也會慢慢凍住。
“即是如此,我又為何殺不得他們?”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他仙門可恣意凌虐我大宋子民,我又緣何不可?”
“鄭州今日此舉,就當是給那六十九名農夫報仇了,還差四十余名,自會慢慢清算。”
鄭州是真怒了。
在他前世,亦有這種情況發生,但絕不至于像大宋朝這般恐怖。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他楚絕期不是不想償嗎?我就幫你償了那六十九名農夫之命!
此刻的鄭州,以忘記求死一事。
他之憤怒,涌入腦顱,致使雙眸都透著血紅。
“唉,果然是儒道種子,所言深得我心,但你可知道,此舉會讓你父親打拼出的鄭家基業蕩然無存。”李淵疾語重心長地說。
“君子知命不懼,日日自新,千年基業總會化作塵土,供后人吊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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