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在這些人中,認識鄭州的人,真的不少。
可敢于直說的人卻是沒幾個。
“都不敢說?”
“連仗義執言都無法做到,還自詡研習儒道?”
“別丟人了,好嘛?”
鄭州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
除卻那些兩鬢斑白的老者,學堂里還有不少血氣正旺的年輕人。
他們自科舉沖出重圍。
以神童才子自稱,沒被大宋官場消磨,還持著些先天正氣。
簡單來說就是足夠莽。
不怕死。
“鄭公子的大名,我們當然知道,堂堂東京城最大紈绔,又有幾人能不知曉?”
“鄭公子為了在此露臉,應當花了不少錢吧?”
“何必呢?將這錢給我,我保證能請數十個專業演員,讓鄭公子過把大儒癮。”
這嘴可真夠欠的。
讀書人要是噴起人來,真沒其他人什么事。
比如說鄭州前世的國服第一大噴子周樹人。
還有他的后輩,擅長精準破防的錢鐘書。
都是噴界好手。
“不錯,課堂之上公然揶揄老師,你們把手都伸出來吧。”鄭州笑瞇瞇地拿起桌上戒尺。
兩世為人,他終于等到這個機會。
戒尺長寸尺,由一整塊竹板切割而成。
這些年來,常被王文公攥在手心,底部都已經打磨至包漿。
“你想干什么?”
“我可是科舉狀元!”
“你如此蠻不講理,我要去找王祭酒!”
有幾個刺頭立刻就不滿了。
鄭州持戒尺而來:“伸手,搞快點。”
“我家隨便找個喂豬的都是曾經的狀元,真當這是多了不起的功績?”
“你若還想在國子監待下去,就主動伸手,莫要等到我親手去奪!”
不得不承認。
這樣的感覺,真的很爽。
鄭州終于明白,為什么當初的老師,都會對做這種事,如此樂此不疲。
屠龍者終成惡龍。
其實,當惡龍的感覺也挺不錯。
那刺頭含恨伸手,戒尺重重落下,掌心的痛似火燒般,令他皺眉縮手。
鄭州對力量和角度的把握都可稱一絕。
他當初可是沒少吃這玩意的虧。
打過以后,鄭州走回之前所在的位置,翻開王文公特意留給他的書。
上面特別用心地標注了上次講到何處,今日該講什么。
儒家經典,于他們而言是陌生,可對鄭州來說,卻是非常熟悉。
當下,在那書上,就寫著這樣四個字:以德報怨。
其后還有王文公的批注和提示:并不重要,可以掠過。
鄭州拿起書翻看半天,確實只看到四個:以德報怨。
其后的所有內容全都沒有。
鄭州將書翻到第一頁,封皮上寫著四個字《實說新儒》。
果然不是論語。
鄭州拿起書本:“有誰知道,以德報怨下一句是什么?”
本書首發來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