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鄭臨沅和王文公自然在列。
而早已遠離大宋權利中心數年的長孫忘情也在其中。
趙欣永遠不會忘記。
鄭臨沅和長孫忘情都是他父皇留給他的托孤之臣。
那時的長孫忘情剛滿雙十,便在軍中立下赫赫戰功。
又經數年打磨。
大宋第一女武神的名號愈加響亮。
眾人齊聚,面色各有不同,王文公還是憤慨,恨不得立刻去用嘴說死耶律怵機,鄭臨沅淡然,今日朝堂上的事,就像沒有發生般。
長孫忘情面無表情冷的像是一塊冰。
“今日的事,各位是怎么想的?”寧靜祥和且無人打擾的后花園內,趙新凝重問道。
王文公雖然憤慨,但還沒有被激憤沖昏頭腦,他問道:“陛下,傳國玉璽究竟是怎么回事?先帝不是說傳國玉璽被黎幽道宗毀了嗎?”
趙新嘆口氣,他猜到王文公肯定要問這其中緣由。
當初先帝托孤時,鄭臨沅和長孫忘情都在場,他們是知道傳國玉璽真正下落的。
三人中唯獨王文公對此不明不白。
要不是今日耶律怵機拿出傳國玉璽,趙新可能都快忘記,大宋曾經還掌握著如此霸道的儒器。
“其實,傳國玉璽的失蹤與黎幽道宗并無關系。”趙新起身在萬花叢中一邊踱步,一邊繼續說:“傳國玉璽本一直藏于深宮,某一日突然失竊,父皇尋了很久,也沒找到蛛絲馬跡,為防朝政混亂,他便對外宣稱,傳國玉璽是被黎幽道宗親手所毀。”
“至于為何到了北氓域手中,朕也不知道。”
王文公試探著問:“那這傳國玉璽,會不會是假的?”
趙欣斟酌良久后說:“朕也不知道,其實朕也從未見過傳國玉璽的真容。”
而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長孫忘情忽然開口:“是真的,傳國玉璽就是被北氓域竊走。”
有長孫忘情的確認,那此事就沒什么好質疑的了。
煌煌大宋,只有二人是絕對不會被質疑的存在。
一人是鄭臨沅,另一人便是鎮守邊關的長孫忘情。
他們二人一人主內,一人主外,這才讓風雨飄搖的大宋,沒有徹底垮塌。
“既然是真的,那這傳國玉璽,必須回到大宋手中!”趙欣斬釘截鐵道。
王文公怒拍石桌:“那耶律怵機實在太目中無人,敢在大宋境內比拼儒道,國子監必會讓他明白,什么是云泥之別!”
他言外之意是,如果不說死耶律怵機,他就不信王。
趙欣頷首:“對大宋儒道,朕還是很有信心的。”
這時,鄭臨沅終于開口:“此事并不簡單。”
“北氓域混亂這么多年,難得被統一,耶律家族絕非泛泛之輩。”
“耶律怵機既然敢帶著傳國玉璽獨創東京城,必然是有一定把握的!”
“咱們大宋儒道,很有可能真的不是他的對手!”
王文公不滿道:“右相大人何必滅自家威風,長他人志氣?”
長孫忘情:“我覺得鄭大人說的對。”
王文公尷尬地閉上嘴,論及對北氓域的了解,又有誰是長孫忘情的對手?
她既然都已經表態。
那就說明,耶律怵機的確不凡。
“他的真實目的是燕山外的三郡四十三州!”長孫忘情繼續說。
她好像不善言辭,聲音很好聽,可說話的時候,卻像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
趙欣面露深沉,在朝堂上,他受所處幻境的影響,無法做到正確且冷靜的審時度勢。
經鄭臨沅和長孫忘情的點撥以后,他恍然發現,自己在朝堂上的表現有點過于天真了。
完全是被耶律怵機牽著鼻子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