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萬萬沒想到,自己來的時候,鄭州不僅沒有節節潰敗,甚至還把不可一世的三清圣宗掌教逼上絕境。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鄭叔,你能做到嗎?”長孫忘情問。
鄭臨沅機械般地答:“不能,”隨后又回神補充:“就算我們這些儒生盡數出手也不是三清圣宗掌教的對手。”
那……鄭州是怎么做到的?
不管如何,長孫忘情撥開身前的雜草,奔跑到鄭州面前,緊緊抱住他。
精神緊繃的羅生被嚇了一跳,蹭一下往后跳了幾步。
長孫忘情堅硬的盔甲并不柔軟,身體上還有濃郁的血腥氣,她恐怕也是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實在不適合花前月下,只堪堪擁抱一下,就笑著松開手。
鄭臨沅這時踱步走來,瞧了不遠處的羅生一眼:“這人真的是三清圣宗掌教嗎?怎么這般唯唯諾諾?”
老家伙信不信我砍死你?
羅生只能在胸中腹誹,這里的所有人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對手,唯獨鄭州例外。
單憑一個鄭州,就能讓他的所有憧憬只是憧憬。
忍吧。
羅生萬萬沒想到,自己來到中廣域,竟然還要忍氣吞聲,低三下四。
“他是。”鄭州點頭,也瞥了眼羅生:“不過也確實唯唯諾諾。”
他繞開長孫忘情來到羅生面前:“要不你再掙扎掙扎?”
他是希望羅生反抗的,這樣自己說不定有機會從命格中抽取些力量直接殺了他。
這樣一直僵持著,也不是個事。
“哼。”羅生一臉傲嬌,主要還是沒有對策,打又打不過,逃又怕被捉回來,就只能暫時先僵持著,尋覓轉機。
他現如今也篤定鄭州沒殺了自己的想法。
要不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
不過,羅生倒是沒想到,鄭州不出手是因為他不會砍人。
只能寄希望于命格。
不然羅生的尸首早就已經分家。
“東京城被攻陷了?”鄭州無聊,便問道。
長孫忘情點頭:“東京城內現在城防皆空,很容易就被攻陷。”
鄭州點頭,凝視羅生,忽想起件事。
兩域協約剛被撕毀。
如果不趕緊彌足,中廣域遲早還是東皇域的天下。
他肯定是要去流放之地的。
假若這個時候,東皇域派人突襲,以他們的實力,七十萬大軍真不一定能堅持太久。
所以,必須得將這協約彌足。
這樣自己去流放之地的時候,才能更加有恃無恐。
鄭州心中如此想。
開口說道:“那協約是如何被撕毀的?”
羅生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隨后恍然大悟說:“此事跟我們可沒有關系,是你們那廢物皇帝派人黎幽道宗掌教來找的我們。”
鄭州:“用得著你說?”
羅生:“……”
那你問我干嘛?
鄭州隨后又說:“我想重新補回這協約。”
羅生眼珠一轉:“這事我做不到,得需要執掌東皇域權柄的宗門開口,才能補足協約。”
鄭州吃驚:“你們還不是東皇域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