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頭徹尾的愣頭青。
哪有直接質問叛軍統領的?
長孫忘情想殺了這個人還不是板上釘釘的小事。
當然,新朝跟大宋不同,在某些重要的場合,普通百姓是有資格做決定的。
“那就好!”
“我們不希望鄭州做新朝掌教,我們剛剛看到一線光明,不想讓這一線光明還沒綻開,就再度陷入黑暗。”
他的一句話令全場百姓都激動起來,他們剛送走一個趙欣,不希望又有趙欣站出來,毀掉原有的希望。
長孫忘情直接沉默,她沒想到鄭州在東京城的風評這么差。
要是這樣的話,這件事可就難辦的多。
她想到過鄭州的風評不是太好,卻也沒有料到竟然會差到這個程度。
正當群情激動,都不讓鄭州做這個皇帝的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鄭州,突然走上前說:“不瞞各位說,我也不太想做這皇帝。”
他好像一點也不在乎,什么還笑嘻嘻的。
長孫忘情沉默,她最擔心的局面還是發生了。
她最擔心的就是鄭州不愿意做這皇帝。
處處警惕,身份不惜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出這些話,可沒想到的是,最終還是失敗了。
鄭州說不愿意就不愿意,豈會因為地位有多高,而有絲毫的動容?
“鄭州,可是你不做,就沒人能做這皇帝。”長孫忘情急了。
鄭州:“不是還有我爹跟你嗎?”
長孫忘情:“鄭大人年事已高,且不愿意涉足國事,我又是一介女流,不適合做這皇帝。”
鄭州臉一板:“誰告訴你女人不適合做皇帝?誰告訴你的?還是說你瞧不起女人?”
長孫忘情:“從古至今,從未有過女人做皇帝,這是不容偏駁的證據。”
鄭州認真說道:“那是沒有人愿意踏出這一步。”
“所有人都不做,又怎么會有女皇?”
“機會擺在你面前,你不做,以后就算有人有這個膽子,也都不敢做了。”
“這是誰定的規矩?慫就必須得全部都慫?”
長孫忘情無話可說,在口齒之爭上,她不如鄭州很多。
況且他也是真的覺得,鄭州說的沒錯。
兩個人對視一眼,長孫忘情問:“你不做皇帝,又想去那里?”
鄭州道:“為新朝縱橫滄元界而努力。”
說完他就笑了。
如果能成為位面之主,這一天的到來,不過是手拿把攥的小事,可就是因為死不了,所以他才要在求死的路上,順便做點為大宋頗為有益的事。
僅此而已。
“好!”長孫忘情展顏笑了:“本女帝等著這一天。”
長孫忘情同意做中廣域歷史上頭一個女性皇帝。
這是開辟時代的一天。
哪成想,底下的百姓還是不行。
“皇帝只能由男的來做,關女人什么事?”
“說的沒錯,女人怎么可能做的了皇帝?”
“這有失帝王威嚴,我認為不妥。”
“女人就該做飯帶娃。”
長孫忘情氣的不行,鄭州按住她,邁步來到臺前,看似人畜無害,卻用中氣十足地聲音說:“把這些嘰嘰喳喳的人給我當街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