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家受損嚴重,并不難理解,只是讓鄭州沒想到的是,那個時代的法家就已經如此超前。
王守仁這是守著一塊瑰寶,用成了糟粕。
鄭州道:“這種制度不能做到廣泛使用,但在庫山城確實可以。”
“我這次來還有個不情之請。”
周潤心態已經調整正常,朗聲道:“但說無妨。”
鄭州道:“我希望請許門主出山!”
“中廣域西北剛經歷浩劫,名不聊生,縱大宋傾覆,短時間內也做不到安居樂業。”
“而今當下,只有農家出山才能拯救天下蒼生!”
這是鄭州的肺腑之言。
他對中廣域還有新朝的感情已經出現了變化。
從原來的淡漠到后來一心想著成就位面之主萬事大吉。
而今他想的是,怎么能夠在自己尚有一絲底氣的情況下,讓新朝能更進一步。
至少這樣,身亡殞命以后也就不會有太多的心理負擔。
許明憨厚地說:“我就是個種莊稼的閑人,能有什么本事?”
鄭州搖頭,這話可就說錯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用處,不管是陰陽家還是公輸家,格調都很高。
可他們的能力對現如今的中廣域沒有什么實際的用處。
農家卻不一樣,吃飽獨子才是絕大多數人的追求。
至于蒸汽機還有火槍,其實都是未來,而不是當下應該去注重的事情。
周潤明白鄭州的意思,對許明說:“許門主,這你可就說錯了,按我說呀,農家才是中廣域最需要的。”
許明扭轉視線,瞧著鄭州:“你是庫山城的救命恩人,你說讓我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我們農家少說現在還有四五百人,別的不敢當,教會所有人種地是沒問題的!”
鄭州拱手致謝:“那就有勞先生了。”
許明從未被別人這么稱呼過,憨厚地笑,不知該怎么回答。
周潤接下來又問:“鄭公子來南方,應該不只是為了我們庫山城吧?”
鄭州如實點頭:“我要去一趟東皇域。”
周潤大驚:“有兩域盟約,鄭公子怎么還敢去東皇域涉險?”
鄭州凝重說道:“兩域盟約已經被大宋單方面撕毀,趙欣派人去了東皇域求援,兩域盟約已經不作數!”
“我擔心中廣域出現紕漏,所以必須要去一趟東皇域。”
周潤沉默了,一炷香之前他還是大宋擁躉,現在回想起來,竟然是羞愧難當。
若大宋只做一些對不起百姓的事,倒還好說。
可趙欣竟然做出撕毀兩域盟約這種事,這是置中廣域于死地呀!
他已無話可說。
心中恨不得將當初那個追捧大宋的周潤給殺掉。
一直沉默不語地許明這個時候突然開口:“農家千年前曾有一張東皇域的地圖流傳,而今已有千年,就是不知道還具不具備參考。”
鄭州大驚,千年對修煉者來說,不是個多么了不起的計數單位。
這東西放在旁人眼中,或許沒什么實際作用,可在鄭州這里卻顯得異常重要。
有了這東西,他就可以直接找到東皇域最強宗門,不用再浪費時間。
“許門主此物對我特別重要,可否能忍痛割愛?”鄭州問。
許明笑道:“對我們農家來說,又不是多值錢的東西?可能再過一千年都用不上,你在這等著,我現在就讓人送來。”
“對了,還有個來自東皇域的信物,據說是當初先祖有恩于東皇域,他們送給先祖的東西,這么多年我們一直留著,現如今也沒太大用處,就一并給你了吧。”
鄭州點頭,再度致謝:“那就謝過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