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畔夜色,美景如畫,凌星弦一個人悶悶不樂的走在小路上,這會兒金曉妍都沒有跟來,只有凌星琪無言的跟在她旁邊。
來到一處假山盆栽邊,凌星弦彎腰拾起一塊薄薄的石頭,然后用力朝河面削出,石塊在水面上下翻飛,拉出一道漂亮的水花。
凌星琪就注視著打出的水漂,她知道凌星弦只有在心情最不好的時候才有這種孩童般的舉動。
“我記得小時候你才來,最喜歡玩的就是打水漂!”凌星琪默默的說道。
凌星弦也在默默的點頭:“因為打水漂不花錢。”
凌星琪懂得這句話的意思,凌星弦小時候吃過太多的苦,初到凌家時真是瘦得破包骨頭,對她來說不花錢的東西就是好東西,當然以今時今日凌星弦的身份地位,也沒什么東西是她花不起錢的了,但反而打水漂變成了一種很奢侈的事情。
這就是豪門中人的煩惱,因為平民的快樂你反而享受不到了,就算享受到了,也沒有當初的那份快樂了。
“小妹,我知道你有怨氣!”凌星琪黯然說道。
凌星弦直接沒有回答她,又揀了一塊石頭打水漂:“大姐,你又沒做錯什么,用不著向我道歉。”
凌星琪知道她的怨氣,她怨的不是凌星汶,而是父母,因為凌星汶每次對她發難,父母總是沉默,沉默就代表著默許,而默許就是放任,畢竟她不是朱碧華的親生女兒。
所以很多事情無形之中就有區別對待,比如說凌星汶在外面囂張跋扈,父母基本都不管,但凌星弦在工作上稍有失誤,估計在執行總裁上的位置就坐不穩了。
連續削了多塊石頭之后,凌星弦的心情似乎有所緩和,扭頭道:“大姐,一直以來我都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真的和二姐一樣,視丁蒙為敵人嗎?”
凌星琪沉吟著,道:“從集團的角度來說,丁蒙確實是敵人,屢次破壞我們的計劃,但從我私人的角度來說,幾年前他真還是個強敵,畢竟他殺了吳老他們,這筆賬至今都還沒有清算。”
凌星弦道:“那現在呢?”
凌星琪搖了搖頭:“現在我倒不覺得他是敵人了,有遠比他威脅更大的人存在。”
凌星弦又道:“那你想過沒有,明天的比賽你如果輸給他了怎么辦?”
“那不可能!”凌星琪斷然否決。
“好吧!”凌星弦也知道自己大姐性格倔強,從不輕易認輸,“就算你贏了他,那后面呢?雷驚天、歐陽廣、南尋這些人呢?你有把握嗎?”
凌星琪沉默不語,她再怎么倔強,也不敢說絕無可能贏,本屆盛會基本上聯邦帝國的高手都出現了,有誰敢說以一己之力能戰勝這么多的強者?
“小妹,你好像很看好丁蒙?”凌星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