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用金屬盒子裝著的,這種包裝不容易讓酒揮發掉,所以封口也不是手擰式的。
丁蒙手腕一翻,那把暗金色的爪刀就到了指尖,刀尖輕輕一跳,蓋子“波”的一聲就彈開了。
斯萊曼接過酒盒,仰頭喝了一口,這才心滿意足的長出了口氣:“舒坦。”
其實丁蒙也喜歡喝酒,不過他長期過著流亡的生活,酒對他來說是十分昂貴的奢侈品,在這個地方更是奢侈品中的極品,這會兒沒有運轉源能,所以酒一入口,肚子里仿佛立即升起來一團火,久違的熱意和激情都被激發了出來。
“老實說,我倒不是很喜歡喝酒。”斯萊曼接過酒盒。
丁蒙看了他一眼:“但你喝得卻不少。”
斯萊曼啜了一口之后又把酒盒遞給丁蒙:“你以為我喝的是酒嗎?”
丁蒙笑了:“你難道不是?”
斯萊曼的目光落向地下室中央的空地上,阿俏她們這會兒正帶著一幫小孩兒在跳舞,斯萊曼的口氣很感慨:“我喝的不是酒,我喝的是鄉愁。”
丁蒙道:“哦?”
斯萊曼的目光更加明亮:“小宇才成為源能者的那一年,海盜又到這兒來,搶走了很多物資,阿俏她們也被擄走了,那時候小山子才1歲,根本沒人照顧他……”
小山子就是送酒給丁蒙的那個小孩,是阿俏和小宇的孩子。
丁蒙道:“那后來呢?”
斯萊曼的聲音忽然亢奮起來:“我們當然要去救,但當時小宇他們實力還不行,而且膽子也還小,所以出發前我們就像今天這樣聚在一起喝酒壯膽,然后我們就一起去殺賊,我們沖進了對方的飛船,在他們的指揮中心打了5個多小時,搶回了物資,救回了大家,那一夜我們殺敵一百多,斬首六十七,我的合金刀都砍得卷了……”
丁蒙忍不住拊掌道:“好,殺得好!好痛快!”
斯萊曼笑了笑:“所以后來每次喝酒,我就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一夜。”
他的笑容有些落寞,丁蒙明白過來,他懷念的不是那一夜,而是逝去的兄弟們。
斯萊曼注視著丁蒙的指間:“你這把小刀很特別。”
丁蒙在獵鷹飛艦上的狂轟濫炸令他印象十分深刻,不過最深刻的一幕還是爪刀脫離古劍,拉出一道詭異的弧線沖著藍冰臉上飆去。
“是很特別!”丁蒙低頭望向指間上的小刀,但目光卻仿佛落在很遙遠的地方。
斯萊曼似也在回憶那天飛艦上的激斗:“那個藍冰最起碼都是中級戰士,實力不弱,普通武器是傷不了她的,可是你這刀卻能傷著她。”
丁蒙道:“她之前在死寂星就受了傷的,否則的話在戰艦上這刀也傷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