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龍還是笑得很愉快,絲毫看不出來有半分生氣的跡象:“呵呵,我剛才就說過,那瓶試劑我是愿意雙手奉給代小姐的。”
這下反而輪到代亦怔住,她完全不敢相信對方居然這么痛快就答應了:“此話當真?”
黃龍根本連話都不話,直接向遠處的梭車招了招手,沒用到三分鐘時間,樂菲就捧著一個盤子走了上來,盤中裝著一個精美的金屬小盒,盒子上有也印有聯邦獨特的“長劍”標識,盒子旁邊還有一小塊鑰匙形狀的芯片。
“密碼就在芯片里面,代小姐可以驗一驗里面的東西。”黃龍笑道。
“不用驗了,這是貨真價實的試劑。”代亦注意到芯片表層的保護晶膜都沒有開封過,證明盒子從一開始就沒有被打開。
這黃龍倒也聰明,知道奇貨可居,所以干脆連碰都不碰。
黃龍拊掌道:“好了,正事談完了,聊點開心的,代小姐丁兄弟今晚上可否賞個薄面?大家共聚一堂喝點小酒,敘敘交情?”
代亦是真的很想說個不字,但現在好處都讓自己占了,這個字就沒法吐得出去。
她不開口,丁蒙就更加不可能開口了。
“希望代小姐能多逗留幾天,飛星城還有很多有趣的地方可以游玩,但愿代小姐能滿意而歸。”黃龍一邊起身一邊伸手。
代亦也只好握手道謝:“那就感謝黃團長的盛情款待了。”
黃龍微笑著道:“那是我應該做的,祝代小姐愉快,那咱們大家就晚上再見了。”
說完,他和大帥并肩朝別墅大門走去。
不知道為什么,代亦總覺得黃龍那禮貌而恭謙的笑容中,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東西。
直到天鳥梭車升空,樂菲離開之后,代亦這才把目光轉向丁蒙:“你和那個胡大帥,恩怨很深?”
丁蒙盯著藍色的天空,梭車已化為了一個光點,但他的口氣卻分外壓抑:“我以前是苦力,差點死在他手上了。”
“對不起,抱歉。”代亦立即露出了黯然的表情,“我不知道原來你還有這種經歷。”
作為聯邦的一等公民,她肯定清楚圣輝聯邦的人道主義“流放政策”,苦力就是勞工的俗稱,一個勞工被送到了流放星,基本上就是等死了,能活著出來的人可說是微乎其微。
但丁蒙現在卻站在這里,代亦已經可以想象,丁蒙的過去是何等艱難,一定在生死邊緣上痛苦掙扎過,也就不難理解丁蒙為什么總是一身的破爛,這一刻她不禁對丁蒙的印象有了一些改觀:
“其實我個人是不贊同這個流放政策的,希望你不要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