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嘩”的一下就是一陣歡呼,接下來苦力們就興高采烈的去撬箱子了。
李釗道旭幾個人也顧不得體力透支,同樣氣喘吁吁的抬箱子,但卻被杜墨制止了:“這個容器不要動,暫時先停放在這里,我還要作進一步的研究……”
杜墨所制止的正是第八個箱子,他是這里的技術顧問,他這樣發話了,李釗等人也只好照辦。
“不!這個容器也要抬上去,抬回到地面上去。”丁蒙面無表情的發話了。
“嗯?”杜墨和李釗等人齊刷刷的扭頭,所有人的眼中均是驚訝的目光。
李釗吃驚是因為丁蒙居然有膽子敢跟富貴鳥的顧問對著干,而杜墨吃驚卻是萬萬沒想到丁蒙居然發現了其中的問題,這一刻他的表情終于沉了下來,眼中也閃過絲絲冷光。
兩個人都沒有再開口說話了,但兩人隱隱之中的對峙架勢已經很明顯,弄不好就要動手,眾多苦力齊齊的退后了好幾步。
杜墨盯著丁蒙,他的臉色非常難看,口氣緩慢而堅定:“大家先按照我的吩咐做事,把容器搬離這里,其他人等也鑒定臺那邊去等候,至于野狼先生,還是和這臺容器一起留在這里,我們有必要探討一下技術上的問題了。”
在場的苦力沒誰是傻子,聽得出這話的潛在意思,這杜墨要討論的恐怕不是技術上的問題,而是武力上的問題,這礦區沒誰有膽子敢跟富貴鳥公司公然唱反調的,就算是極盜兵團的高層,也不能用這種口氣和他們說話。
眾人迅速行動起來,也直到大部隊上去,地下庫房中就只剩下杜墨、丁蒙、以及擺在旁邊的碩大金屬箱了。
杜墨一直緊盯著丁蒙,過了很長的時間,他才用一種很平靜的口吻問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丁蒙對這個杜墨早有防范,他很清楚對方不是輕易就能被糊弄的,索性大方承認道:“我自然有我的方法。”
杜墨忽然低下頭,輕輕的握捏手指,指間關節立即發出“啪啪啪”的輕微響聲:“容器如果運到了地面,要想毛巒不注意到它是很難的。”
“是的!”丁蒙也盯著他的手指。
杜墨的這雙手跟代亦的手很像,纖細、修長、潔白,完全就像一雙真正的女人手。
“我很奇怪,你既然不是極盜兵團的人,為什么老想著為他們服務呢?”杜墨繼續捏關節。
丁蒙淡淡道:“我就算不為他們服務,但你也不要指望富貴鳥公司想把這容器據為己有。”
杜墨開始在箱子邊慢慢的踱步:“富貴鳥公司也不可能據為己有,但是其他勢力想獨吞那就不現實。”
丁蒙皺眉道:“哦?還有其他勢力?”
杜墨冷哼道:“當然還有,因為你就是其他勢力!”
丁蒙不禁笑了:“我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把我稱之為勢力的說法。”
杜墨也在笑,但笑容顯得很冷:“原因很簡單,因為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