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禹興揚竟有一種想鼓掌的沖動,少年這話回答得實在是太漂亮了,任你奸詐似鬼,我自誠心無愧,正氣之人無論做什么都可以把一切奸邪碾得粉碎。
人群又開始議論紛紛,顯然已被少年的話所打動。
“你!”白平海正欲反駁,冷不防被天青阻止了。
天青轉身冷冷的看著天翼,聲音充滿了不可抗拒的威嚴:“翼兒,就當著所有賓客的面,把你的褲子脫下來,讓大家看看是這位姑娘在說謊?還是你在作奸犯科?”
“我……”天翼的表情很是猶豫,全身的酒意都化為豆大的汗珠從額頭簌簌而落。
見他猶豫不決,天青的口氣恢復了昔日他征戰天下時的凌厲:“有什么好害怕的?脫!”
禹興揚注意到天青人雖鐵面無情,可背負在身后的手都在微微的顫抖,到了現在他幾乎可以確定,天翼只要敢脫,那是必死無疑。
然而就在這時主桌上一個蒼老的聲音忽然響起:“天將軍請息怒,不知道我這個外人能不能說兩句?”
只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藍衣老者慢吞吞的走進了院中,這是王國的上一任執法總使皎古,因這一代國君繼任之后才退下來的,但皎古的名望非常高,他在任時結交的朋友滿天下,無論是誰多多少少都受過他的恩惠,天青自然也不例外。
所以他自稱外人,實際上根本就不是什么外人。
皎古慢慢的走到了少年的面前,笑呵呵的說道:“年輕人,我叫皎古。”
少年立即行禮:“原來是皎先生,失禮了。”
“無妨!”皎古也是以一種柔和的目光注視著他,“年輕人,我很好奇,這位聾啞姑娘是你的什么人?”
少年道:“我們沒有關系,我不過是在山中狩獵,今早救起她的時候才認識她。”
眾人發出陣陣嘆息,這少年還是太年輕了,根本什么都不懂,你這樣一根筋的擰到底,值得嗎?
禹興揚也在嘆息,一腔熱血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討回公道,這何嘗不是曾經的自己呢?
皎古笑著點頭:“很好,年輕人古道熱腸,我是很敬佩的。”
少年再度還禮:“不敢!”
皎古收起了笑容,正色道:“我任執法總使的時候,也深知法不容情,不過現在是非定論還言之過早,我有一言不知年輕人你可愿意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