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愛道:“我們可以逐一假設,在第一個幻境中,你可以不用提醒小四,然后迅速干掉薩德勒,通道被炸毀封閉之后,你也不用管小四,繼續前進,早點找到另外一艘墜毀的獵鷹飛艦,爭取時間逃離死寂星。”
丁蒙道:“那第二個幻境呢?”
小愛沉聲道:“熾鯊飛船的航線肯定要選擇V4星球,降落之后不要理會雪妍那些人,抓緊時間修煉,熔煉毒氣能量,爭取早日回到綠箭分基地。”
丁蒙沉默了下來。
小愛道:“第三個幻境,你根本不需要勸說鄭明,應該讓他早點帶巧姑娘上路。”
丁蒙忍不住了:“難道這些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小愛道:“在我的計算中,這確實是最正確的。”
丁蒙道:“為什么?”
小愛道:“很簡單,因為你極大的節約了時間,加快了事情的節奏,推動了事件的進展,如果是在現實中,你現在應該不在這個地方,而且也不止是這種實力;如果是在幻境中,熔煉精源已經構筑出多個幻境片段,這些片段能夠連為一體、最終成型,那么原點就構筑成功了。”
丁蒙又不說話了,畢竟還是小壞最了解他,小壞長長的嘆息著:“小愛,我承認你的出發點和原則都是為K病毒的最終形態服務,但是,你所說的這些選擇,丁蒙他……他真的做不到,他也做不出來,因為他不是那種人……”
“我明白!”小愛主動解釋道,“因為他一直遵循著他的內心情感和道德準則在作選擇,也就是價值理性,而不是工具理性,在工具理性的判定中,第八個原點構筑度還沒有飽滿,也就是沒有構筑成功。”
丁蒙忽然道:“難道要一次性構筑成功,就非要棄那些人于不顧嗎?就非要什么事情都優先考慮自身利益,而對其他的所有事物都視而不見嗎?”
“是!”小愛的聲音很機械。
丁蒙冷笑起來:“那些屠殺、欺凌、丑惡,就任他們胡作非為?”
“是!”小愛的聲音沒有變化。
丁蒙忽然激動起來:“親人、朋友、友情、感情,所有的價值理性統統都要拋棄?”
小愛道:“是的!準確的形容應該叫無情無義,你的心性才會足夠堅硬,你才能早日成為最強。”
丁蒙不禁反駁道:“我就算成為了最強又有什么意義?活在一個工具理性的世界中,全世界都是冰冷無情的工具,那樣子活著,和死人有什么分別?”
小愛也嘆了口氣:“抱歉,ACT5570號,我無意冒犯你,我只是基于我的出發點來理解第八個原點,當然,它與你的意志背馳,《鉆石星辰訣》的走向一切都根據你的意志來進行。”
丁蒙嘆道:“我并不是怪你,我只是覺得斯萊曼隊長那句話或許更有意義,我們源能者的使命,不是為了追求名利,而是為了那些不能作戰的人而戰,我一直在為這句話而努力。”
小愛沉默著,道:“現在第八個原點盡管還沒完全成型,但它現在有了新的內容,它也就有了新的品質和作用,你現在集中精神也能看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