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過后。
三萬名山田軍弓手被屠戮一空,陳國冠軍大將軍司馬洛力殺數名神鱷禁衛過后,力竭而亡。
整體的戰斗是在瀕臨傍晚時分結束。
二十萬山田軍全部殞命于鎮寧軍城,無一投降,全部力戰而死。
軍城并不大,二十余萬具尸體將它的里里外外塞得那叫個滿滿當當。
刺鼻的血腥味隨著江風向四周擴散傳播。
大量的新鮮尸體吸引了不少食腐動物的光臨。
“將我軍戰死者尸體全部就地掩埋,而后全速向健康城進軍。”
面容魁偉的韓擒虎冰冷下令。
作為一代名將的韓擒虎深知兵貴神速的道理,而且如今的漢軍是異地作戰,如若不能速戰速決的話,就很容易被拖入無止無休的戰爭泥潭之中。
“遵將軍命!”
………………
濡須口是陳國的第三道防線,也是陳國國都健康的最后一道防線,駐守這里的是陳國宗室陳寧。
陳寧此人是個名副其實的樂色。
他和冠軍大將軍司馬洛根本就沒法比。
其能爬上陳國大將軍之位靠的不是軍功能力,而是阿諛奉承,以及自身血脈的關系。
濡須口大營,帥帳之內。
陳寧是一個極其注重個人生活品質的一個人。
這一點很符合陳國宗室的一貫作風。
“大將軍,喝嘛。”
一名裸露著粉肩,雙腮酡紅的嬌憨女子,猶如無有骨頭一般纏在陳寧的身體之上。
陳寧十分的好色,堪稱是色中餓鬼,這個人無論走到那都會帶著大批的妓女,以供其隨時的玩弄。
“好,好!”
醉眼惺忪的陳寧望著懷中的佳人連連叫好,而后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就在這時,一名神色焦急的軍中斥候很不合時宜的闖進了大帳之中:“大將軍,禍事了。”
“到底怎么回事?”
被打擾了雅興的陳寧十分的不爽,他面帶些許憤怒之色的看著慌慌張張的軍中斥候。
“大將軍,燕子磯失守了。”
“虎衛大將軍,冠軍大將軍全部殉國,二十萬山田軍全軍覆沒。”
斥候將自己探聽到的情況悉數的匯稟給了陳寧。
“什么。”
聽聞這話,陳寧的醉意頓時一掃而空,他粗魯的將身上趴著的嬌憨女子推開,而后其語氣顫抖的出聲詢問斥候道:“漢軍,漢軍現在在哪里。”
“回稟大將軍,漢軍現在已經進軍至離濡須口不足一百二十里的區域,最晚明天清晨便會抵達濡須口。”
聽聞這話,陳寧只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陣陣的發黑,他癱倒在自己的位子之上,面帶恐懼之色的呢喃出聲:“完了,一切都完了。”
“那些野蠻的漢軍打過來了。”
“我該怎么辦。”
在陳寧的字典里完全就沒有抵抗,硬剛之類的詞語,有的只是逃避,恐懼,或者投降。
他是一個很標準的陳國宗室。
“大將軍,要不我們投降吧。”
“天族軍隊都打不過漢人,更別說我們了。”
那名報信的斥候低著頭輕輕出聲。
“投降!?”
“對,我可以投降。”
反復念叨著這幾句話的陳寧,仿佛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