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那張紙被撕得粉碎，扔進了垃圾桶。
......
上午10點，陳克坐在齊恒院長的辦公室。
按照約定，他在一周后再次來復查。
“大腦衰竭程度比上周又嚴重了很多！”
齊院長看著手中的檢測結果，皺眉說道。
陳克對此倒不覺得意外，畢竟他這七天每天都在瘋狂使用‘超快感’，大腦衰竭速度肯定會加快。
“齊院長，我現在大概還剩下多少時間？”
這才是陳克來復查的原因，他要準確掌握自己剩余的時間。
齊院長：“從理論上計算，大概還剩十個月左右，但是你不能真的拖到那個時候才手術，那樣不確定性太大了！”
陳克點頭：“我明白，不過你之前不是說，我什么時候做手術，其實對成功率都沒什么影響。”
齊院長：“理論上是這樣沒錯，但我還是建議你盡早做手術。”
陳克笑了：“既然早做晚做都一樣，那這十個月很有可能就是我人生最后的十個月了，當然要盡可能拖得久一點啊。”
齊院長無言以對。
其實仔細想想，確實是這個道理，只不過這個道理對一個才二十歲的年輕人來說實在太殘酷了。
“有個好消息，最近米利美（美國）那邊有一種減緩腦細胞衰老速度的新藥剛通過了臨床試驗，我托人帶了一些回來。”
齊院長一邊說話，一邊從抽屜里拿出四瓶寫滿英文的藥放在陳克面前，“這藥可以和之前給你開的那些藥一起吃，一天一次，一次兩粒，說不定能多給你爭取兩三個月的時間。”
陳克聞言有些驚喜。
他使用七天的‘超快感’就耗掉了兩個月的大腦壽命，算下來，‘超快感’會讓大腦以差不多8.6倍的速度加速衰竭！
如果按照這種程度繼續下去，他最多維持一個月的‘超快感’就會陷入腦死亡，而現在距離全國高校兵擊大賽開始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大賽會持續一個月的時間，也就是說陳克需要接近兩年的壽命才夠消耗。
就算接下來他不用每天都像之前一周那么拼，那么高頻率地使用‘超快感’，但時間對他來說還是十分緊張，現在齊院長說這種新藥有可能多爭取兩三個月的時間，對陳克來說確實太關鍵了！
“齊院長，這藥是什么價格？”
欣喜之后，陳克問了個關鍵問題。
齊院長擺擺手：“這是新藥，還沒上市呢，哪來的價格，你就別操心這個了，等價格定了，我到時候給你一起算進手術費里。”
陳克沉默片刻，看著對方，鄭重道：“謝謝您！”
“行了，去吧，下周記得繼續來復查。”齊院長笑道。
“好。”
......
下午，陳克再次來到鋒刃體育館。
雖然暫時沒有了噩夢的死亡威脅，但他想要奪冠，并且在大賽中拿到個人獎項，只是知守級的實力是不可能做到的，至少也得是有術級起步，所以還是得抓緊時間練習。
一個人找了個角落，陳克開始練習燕回巢。
這招正適合知守級的人練習。
很快進入‘超快感’，陳克心無旁騖地練習。
但幾分鐘后又停下，因為他發現這招必須在有人陪練的情況下才能練出效果，所以果斷停了下來，不打算浪費自己‘超快感’的時間。
之前一周時間，陳克每天使用‘超快感’的累積時間差不多有十個小時，接下來他打算把這個時間減半，這樣十個月的壽命差不多能維持兩個月，再加上有了新藥，至少也能撐到三個月以后，時間應該是足夠的。
午后的體育館內有些悶熱，陳克一邊流汗，一邊計算自己剩余的時間。
他心中沒有絲毫沮喪和惶恐，反而充滿希望，就像裝滿了一整個盛夏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