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冠換一印。”
信紙上雖然沒有署名，但只看字跡齊厲就知道這是于塵寫給他的。
看著這幾個字，齊厲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起來。
“首長？”
辦公室里站著的男子試探性地問道。
齊厲將手中的信紙放在桌上，示意男子自己看。
“一冠換一印？這是什么意思？”男子一臉不解。
“冠是全國高校兵擊大賽的冠軍，印是演武司司首印。”
齊厲淡然地說道，“老爺子知道我已經提前要走了張炎，而且和張炎有過口頭約定，讓他再拿一次冠軍，然后就正式加入演武司。現在看來，老爺子更看好陳克和那只京大戰隊，所以才給我發來這樣一個賭約：如果張炎帶隊拿到冠軍，他就主動交出司首印，而如果張炎沒拿到，那這一局就算是我輸了。”
說到這里，齊厲笑了笑：“上面只是想推我當副司首，完全沒有要架空老爺子的意思，不敢也不能。但我沒想到老爺子竟然一點余地都不留，直接拿司首印和我賭這一局。”
“怎么可能！”
男子瞪大眼睛，下意識地喊道。
然后他很快收斂情緒，看著齊厲：“首長，于司首他真是這個意思？這也太……”
他想說太兒戲了，因為兩者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東西，完全無法相提并論，又怎么可能拿來交換呢？
就好像有人說要用一場籃球比賽的冠軍去交換一家市值千億的上市公司董事長的位置，聽上去就像神經病一樣。
但偏偏寫這句話的那個人就是演武司的司首，是一個把持了演武司近三十年的武夫！
沒人敢說他是神經病，而且男子也不相信對方會和齊厲開這種玩笑。
所以，這是真的！
齊厲有些感慨：“現在看來，陳克在老爺子心里的重要性遠超我們的想象，你下去之后再仔細查一查這個人。”
“是！”男子點頭應道。
隨后齊厲拿起桌上的鋼筆在那張信紙上快速寫下一個字：
“好！”
然后將信紙重新塞入信封中，遞給前來送信的那名上尉：
“你親自送去給于司首。”
“是！”
上尉敬禮，拿著信封出去了。
“首長，我還是想不明白，于司首為什么要這樣做？張炎都已經達到知理級了，按照全國高校兵擊大賽的賽制，他在后期完全可以憑一己之力帶隊取得勝利，今年的冠軍幾乎毫無懸念！”
男子滿臉疑惑地問道，“就算于司首現在親自去指點京大戰隊，但距離大賽開始只剩下半個月時間，京大戰隊又能進步多少？”
他想不明白于塵為什么敢和齊厲定下這樣的賭約，因為無論怎么看都沒有一點勝算。
辦公室內，齊厲沒有說話，目光深邃地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