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麗聽了,一皺眉,一股怒火不由得從兩肋一下竄了上來了。
她立刻瞪起了眼,眉毛一根根豎起來,臉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憤怒地盯這諾言。
諾言還不忘一臉得意的調侃:“就你現在這副樣子嗯,我分分鐘可以把你打趴下,要不……你給我跪下磕個頭,我就讓你見她一面?”
“你別蹬鼻子上臉!”
諾言無奈的搖了搖頭,失去法力的死神,與普通人有什么兩樣?
曾經她是死神,自己一樣可以抓到她的軟肋——血玉和白白。
但即使是這樣,諾言從來都沒有拿白白要挾過麗麗,這樣做并不是因為動心,而是因為——
如果白白受到了傷害,那么她的心臟就沒用了。
諾言當年給白白慣了毒,那毒性可以壓制她體內卡家家族的法力。
當年,卡家家族是天下最大的家族,法術也是天下第一,就連天神都沒有辦法。
在白白每天的飯里放一點這樣的毒,慢慢的,她就會徹底變成一個人了。
“你對她做了什么?”麗麗強撐著問,“她明明知道真相了,為什么還愿意跟你在一起?”
“我什么都沒做,她喜歡我,就會愿意!所以……即使她知道我污蔑了你那么多次,縱使她對你再感激,也一樣會愛我。”
諾言一邊說著,一邊用右手的食指抵在麗麗的胸前,眼神則是無比的傲慢。
姚桃早就已經悄悄的跟在后面,諾言太強大,她只能悄悄的躲在后面,不能讓諾言知道自己還活著。
聽到諾言說的那番話,姚桃默默的自言自語:“才不是!明明是你消除了她的記憶。”
諾言的這番話作用很大,一方面能夠告訴麗麗,白白現在還是依靠她的。
另一方面,能夠打消麗麗告訴白白真相的念頭,這樣,白白就會一直被蒙在鼓里。
而麗麗會以為真相無用,從而放棄。
后來,諾言靠近麗麗的耳朵,悄悄地說了一句話,躲在樹后面的姚桃離的太遠,聽不到。
說完一把將麗麗推倒在地,砰的一聲,用力的關上了門。
姚桃跑過去將她扶了起來,剛想把真相告訴她,卻發覺自己發不出聲音了。
麗麗:“你怎么回事?”
姚桃指了指那邊的小亭子,于是她們一起到了那里。
“你想說什么?”
“……”
一臉無奈,遞給了她一支筆和一張黃油紙。
剛拿起筆,十只手指就突然掉落,姚桃疼的全身顫抖,不停的揮舞著手臂。
她眉頭緊皺,疼的像要炸開一樣,動一動就是那徹骨的鉆心的痛。
好像她自己的心被切碎、流血,再把那破碎的心植回胸膛,卻也只剩一攤死水。
她心里直呼:“又是諾言……她發現我還活著,不想讓我說出去,別讓我寫都不行!啊啊啊!好疼……”
麗麗不知道從哪里弄的繃帶,以最快的速度給她纏上了。
“你這是怎么回事?我之前明明——”麗麗說著說著,突然捂住了嘴,她不想讓姚桃知道是自己救了她。
該怎么辦才好?
如果姚桃要告訴自己非常重要的消息,但她現在不能說話,也不能寫字。
這種離奇的掉手指的法術,算是一種詛咒,但在幾百年前就應該失傳了,那年還是諾言除掉了這種法術。
“等等!除掉法術的人生是諾言,那她一定還會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