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晚上,小鎮的街道上,依舊有著熙熙攘攘的人群。
夜深人靜時候,小鎮便像整個地浸泡在黑色墨水里,漆黑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天上沒有月亮,也看不見點點星光。
只能隱隱約約的聽到人們的走動聲。
偶有涼風吹來,涼絲絲風像是輕紗,一步一步緩緩地從麗麗身邊走過,用手撫摸她臉頰。
諾言家里:
白白失憶后,這幾天不知怎么了,一直臥病不起。
諾言只好帶她去醫院看病,雖然只是普通的感冒,但癥狀卻十分嚴重。
有時半夜突然嘔吐,去一趟廁所也會昏迷不醒,吃飯的時候牙齒脫落,直接咽到了肚子里。
然而,白白并沒有感到疼痛或者身體不舒服,但她的身體已經十分虛弱了。
做完化驗,又拍了X光片,但都顯示她只是普通的感冒。
病房外,醫院的主任們都在討論這個病情。諾言在床邊陪著正在玩手機的白白。
“忘了問你,你叫什么名字?”白白關上了手機,右手托腮,滿臉期待的問道。
兩人說話間,烏云蔽日,整個天空都暗了下來。
諾言看向床上坐著的白白,看清楚她臉上凝重的神色后,忍不住開口問道:“你現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你先回答我!”
病床前的諾言被她的堅定逗笑了,無奈的搖搖頭,回答:“你以前都叫我小紅衫,后來覺得麻煩,就直接叫紅衫了。”
“那我以后叫你小紅衫吧!顯得親切一些。”
距離上次清除記憶已經有一個多月了,白白一點都沒有想起來,但她的腦海里經常閃過一些片段。
自己經常跟一個人說話,她們之間甚至有一些親密的舉動。
那個人是誰呢?
看不清臉,記不起來。
“我什么時候能出院?”
諾言聞言意外的撇了白白一眼,對這個馬馬虎虎的人類改觀了些許。她是個天真爛漫的女孩,只因為自己的家族原因,很快就要被諾言拋出心臟。
“再等等吧!還沒有查出生病原因,等治好了,我立刻帶你回家。”
是不是毒藥的原因?
白白這一世只是個普通人類,說不定抵抗不了天庭的那種毒藥。
烏云的面積逐漸擴大了,雨水下的又急又猛。轉眼間雨聲連成一片轟鳴,天像裂開了無數道口子,暴雨匯成瀑布,朝大地傾瀉下來。
驟雨抽打著地面,雨飛水濺,迷瀠一片。
雷聲、雨聲、風聲攪和在一起,真是太可怕了,好像天就要塌下來似的。
從遠方刮來幾陣狂風,吹的白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諾言就不一樣了,這種現象是由于春神隕世,然而無人替代。
諾言·安伊莎弗當年自愿跳下界,但她臨走之前設下了一道詛咒:“若有人代春神之職,此人則承擔天庭八萬年之間的所有罪過懲罰。”
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天庭會混亂上百萬年,無人能安頓!”
天神為了阻止這種現象,閉關修煉三萬年至今未回,待他出關那日——
便是對諾言的審判日。
白白還沉浸在舒適之中,慢慢閉上眼睛,無憂無慮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