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回到那座城市,麗麗就往小A的實驗室跑去。
她不知道一路翻了多少欄桿,手臂上劃出了很多血痕,但她此時只想知道,白白到底在哪?因為她剛剛去查看過,諾言的家里沒有人,一個都沒有。
實驗室已經荒廢,便向中介打聽:“小A換了個新地方,好像比這里要大一些,具體到哪我也不知道,但好像在像素河的南邊。”
現在打電話,不知道她會不會接。
剛才一路太慌,都忘記了,人類世界可以打電話!
“喂……”
明明接通了,也許是因為對面太吵,麗麗什么都聽不清楚。
“喂?”
“有人嗎?有人在聽嗎?白白?”
電話那頭的人,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是白白,沒錯!
她的記憶恢復了?并沒有……但她能確定,這個聲音就是記憶里的那個女生,是那個想了很久都記不起來的人。
但在她的潛意識里,麗麗害死了她的父母,給她下了毒藥——
現在難受的那些反應,都是因為那碗毒藥。
“喂?能聽到嗎?”
白白反復確認這個女人的聲音,她要記住這個聲音,這是未來要報復的對象,要把如今的痛苦十倍返還回去!
“先報上名字……”
“我是麗麗啊!你現在在哪?我說了不讓你跟諾言在一起,你怎么——”
說著說著,麗麗突然聽到電話對面傳來的聲音,打斷自己的話,是諾言:“白白,在跟誰打電話?”
白白一邊拖著諾言那邊,一邊小聲的回著電話:“我在人民醫院,晚上11點,到后門見我。”
虛偽喜歡躲藏在最高尚的思考之中,它從來企圖脫離思考,因為思考能使它不費吹灰之力就獲得高尚的美名。
至于復仇的時間,應該到了!
諾言像是看透了一切,在一旁像是聽到了一些刺激的東西,笑得詭異又迷惑。
她倒是有些感同身受,安慰白白道:“麗麗在那日創造立場的時候就逃走了,之后丟下了你、我和姚桃。”
白白坐在床邊,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夕陽西下,落日的余輝射向那點瑣碎的烏云上,一塊塊火燒云層次分明,顏色由西向東逐漸變淡。那些支離破碎的云朵似乎是地圖中幾個被涂上鮮艷顏色的島嶼。
好像在蔚藍的大海上金色或紅色的浪花在翻滾跳躍,又好像少女金色卷發,飄逸高貴,讓人嘖嘖稱奇。
深吸一口氣,仿佛可以聞到陽光的味道,讓人心曠神怡,神情氣爽,總以為,夕陽是太陽中一天最美的時光。
天邊酡紅如醉,襯托著漸深的暮色,晚風帶著秋日的涼意,隨著暮色層林浸染,片片落葉隨風飄舞。
呈現出一種凄涼之美,白白心里很糾結,
很不是滋味……
每天蹣跚的腳步,總會伴著白白,在日落黃昏的時候,她懷著平靜、從容、瀟灑的心態走向夕陽。
諾言回到了病房里,白白已經走的很遠了。
她出去追,看向自己右手的空洞,眼中浮過一抹復雜的情緒。
“還有一個月,心動是不可能的,但我……好像有點下不去手啊……”
今天她把鉆石放走,改日——
調整好心態,定制一個大點的蛋糕,在里面放上一種叫華曼如的迷藥,白白會無痛苦的被刨去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