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月的慍怒沒消,反而越想越氣,當初被訛錢都沒有現在這么氣。
“我早該想到的,她氣急敗壞的樣子,常休話又多,組長沒命令,軍師瓦彌跟蟲酒空畫抱團,唯獨常休不出來,看唐柳跟黎野走的樣子就該猜到,她那么信誓旦旦又悠閑的樣子。”
尋月逮到一處人少卻被音樂聲覆蓋的地方,拉著蒲子嘟囔。
“你是說,她設計是為了鍛煉我們?不對不是鍛煉,是測評?”蒲子沒她那么氣,但也覺得有些荒唐,“說到底是不相信我們的實力。”
“瓦彌如果不跟她一路,那肯定就是直奔——”
話還沒說完,一只大手拽著尋月的胳膊拉到一邊。
待抬頭一看,竟然是白岸。
白岸半張著嘴巴,微瞇著眼睛,最后上下掃了兩遍。
“你怎么出現在這里?不該是去——”
隨又捂著額角,看了眼通往包廂的過道,拉著尋月過去。
“你別拽我,我還有事。”
“你先過來,在這兒說話,你當旁人都沒長耳朵啊?”白岸將人拉進包廂,包廂內,除了關否還有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在這兒說話,他們都是聾子啊?”尋月慍怒不減,冷不丁地嗆了一句。
畢竟是經過一番打扮的,和最初那個穿著保守留著大辮子的小土妞不同,關否愣了愣,愣是沒看出來是誰,最后看了眼蒲子才恍然瞪圓了眼睛。
“我就這么大眾臉,不好認啊?”尋月慍怒隨著時間,逐步遞增,見誰嗆誰,記憶雖然全盤消失,但性格,卻在逐步展露出來。
關否咔吧兩下眼睛,并沒接話。
“你跟誰來的?不是要進山的嗎?怎么又轉到這兒了?”白岸拉著她坐下,又招呼蒲子跟倆孩子坐下,并將果盤推過去。
尋月沒有搭話,眼睛只看著其余三人,“他們是誰?你是誰?”
白岸抬手摸了下她額頭,卻被拍開,“我你都不認識了?”
尋月慍怒憋不住話,氣鼓鼓地晃著下顎,醞釀著要不要將心中的疑惑問出。
可你了半天,一個字都問不出口。
白岸招呼著蒲子跟兩個孩子吃水果,又倒了杯果汁遞過去,“吃晚飯了嗎?等會兒帶你們去吃宵夜?你們該不會是追著我來的吧?那個男人呢?”
蒲子心知白岸不會害尋月,也就放下戒心,喝了口果汁,“不是,我們有點一言難盡。”
“你,你是,你——”尋月磕磕巴巴的不知道要怎么問。
“還是介紹一下吧,這位是一等界韓公子,這位是何小姐,這位是三等界——”
“你是哪隊哪組的!”
尋月說完只覺得自己跟個傻子一樣,但話說出去了,總不能從別人耳朵里掏出來,慍怒帶來的沖動,既能成事,也能壞事。
蒲子聽后,當即一口果汁嗆了嗓子,紅著臉點點尋月,“你怎么,你咳咳。”
“這不是你認得妹妹?她也是部里的?”還沒介紹名字的男人瞪著眼珠指著尋月幾個,“他們都是部里的?哪隊哪組的?”
尋月撇著眉毛,小聲嘟囔,“七隊。”
男人笑了一聲,“合著白老弟,你去七隊里認妹妹去了?咱們整個長公部,認了幾個妹妹了?”
白岸嘖了一聲,“別瞎說!誰認妹妹了!”
那男人笑嘻嘻的根本不聽,“我說七隊的小妹妹,你認他當哥,還不如認我呢,哥罩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