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岸幾個進來,唐柳的氣焰瞬間熄滅。
常休也連忙站起來,“組內的家事,吵到二位隊長了。”
白岸看了眼尋月,最后拿把椅子,坐下,“我在門外聽說,你們要把她隔離觀察?”
常休年級比白岸大,卻沒有白岸有資歷,“組內臨時決定,她絕非崇明星人。”
“那如果你們隔離觀察完,發現她不是崇明星人,并且有特殊目的,你們要怎么辦?”
常休目不斜視,只盯著前方,“上報后,建議從先遣組剔除,再待考核。”
白岸神情并不贊同,卻意外地點頭,“那要不這樣吧,也別隔離觀察了,太麻煩,你——”
他指了下常休,最后轉頭看向何大小姐,“我沒戴通訊指環,你戴了嗎?給他們隊長打個電話,就說,這人啊,他們隊的先遣組不想要,我呢,正好——缺人,不如我隔隊調人吧,二隊長看,這樣能不能行得通?”
何大小姐白了他一眼,“行不通去找你老子,你老子肯定行得通,兒媳婦到手了還有行不通的嗎?”
白岸用手肘撞了她一下,隨后指著常休,“要不,你們倆,你是組長,你跟你隊長說一聲,想必,他也會賣我這個面子,闊禮這人,雖說古板,但總歸還是講情誼的,那就這樣,來尋月,跟我去一隊,我們隊的隊員特好相處,可不會這么咄咄逼人的。”
尋月沒有站起來,只看著常休,“我從哪兒來,叫什么名字一概不記得了,你懷疑我我無話可說,但也請你想好了,我如果想退出,闊禮會蓋章的,以我的能力,在至寶賺的錢,足夠我棲身一等界,何必跟你們在這里為了一個復興的目標拼命,你要知道,如果我真不是崇明星人,那么你們的復興目標,跟我沒有一點關系。”
前詞鋪墊,后話開場。
她站起來走到常休面前,以一個不占優勢的身高,氣場十足的宣戰。
“我不管你在闊禮身邊是個什么地位,按照你現在的行事方法,你就只能停在這個地位,恭喜你成功激起我的斗志了,一個先遣組組長有資格懷疑組員,但沒資格下結論,而我,要做那個有資格下結論的人。”
她說著轉身要出去,卻被白岸攔下。
“來我隊,我罩著你。”
尋月將那張白岸給的銀行卡塞回去,“罩著我?你一個隊長的職位就想罩著我?我不稀罕。”她回頭瞪著常休,“我還偏不走,我就是要踩著你的組長身份,拉攏你組的組員,吞并你的頭銜,將這個組帶到你無法攀登的高度。”
常休推了下眼鏡,“所以你是在離間我的組員?”
“事到如今你還把自己圈在這個模式里,真替你惋惜,蒲子小耳貓兒走了。”
貓兒起身后拽了拽黎野,黎野見這個情形不對,只腳下猶豫了半秒。
“你不許跟她走!”唐柳抬手一指。
黎野撓了撓后脖頸,“你們,你們確實有那么點咄咄逼人了,她——”
他腳下移動,卻也趕不上尋月掀門簾的速度。
“我覺得吧,他沒什么領導能力,真的嗯。”黎野松開空畫的輪椅扶手,跟著尋月出去。
瓦彌也起身推著空畫離開,蟲酒立馬跟著出去,但臨走前撂下一句話。
“如果你們不是以測評考核的目的帶我們進來,如果你們計劃的周密一點,空畫也不會受傷,之所以得一分,你沒有責任嗎?”
這邊唱大戲,那邊看戲的倒是樂呵。
“哎呦,我去,核對一下他們之后的考核流程,嗯。”童家少爺跟手下說完,欣賞地看著離開的幾個。
在這屋里,他屬實是局外人,他們家投身夢公部,家里有人任職,但他確實就是游手好閑,什么職位都沒有,就只是在崇明聚來人的時候招待吃喝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