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院子的建設,屋里不開燈也不開窗就黑咕隆咚的。
“你們倒是也貼心,還給我那地下室留了的燈。”
尋月扶著墻邊好不容易挪到衛生間門口。
小姑娘站在門口呵呵一笑,“老板本是不讓的,是杰哥哥給你留的。”
尋月進了衛生間,仔細瞧著里面的東西,想著拿些順手的東西,卻又不敢貿然行動。
出來后,小姑娘就跟在她身邊。
“能不能在外面吃啊?反正我也戴著這東西,跑不了的。”
小姑娘猶豫了一下,最后吆喝一聲,就從二門里出來一個男的。
“看著她。”
尋月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這手腕上的重量習慣后,再想要裝作很重也是為難。
她一邊吃飯,一邊想著出逃或是萬全的辦法。
如果跟他合作,能有幾成把握?
不行,這老板太鬼道,跟會讀心術一樣。
“你吃好了飯,就回去,我可沒想好你的去處。”老板仍舊是戴著金絲眼鏡,手里換成一個墨綠色的珠子擦拭。
“墨玉。”尋月見此眼神一亮,可隨機又暗淡下來。
單看一眼,自己怎么就知道這東西的名字?
這東西絕不是崇明星產的那些礦石,難道自己真是啟厘來的,囚犯?
是下放的嗎?
不過也有可能,畢竟來的時候可是一身黑裙,連雙鞋子都沒有。
她這邊犯愣,付老板已經坐下來,將杏大的墨玉撂在她面前。
“這東西你也見過?”
尋月搖搖頭,“我只是記得,卻沒有見過它的記憶。”
付老板盯盯地看著她的眼睛以及臉上的表情。
“你——誰教你的?”
“不知道。”
付老板抻著袖子,抬起右手,掐住尋月的臉頰,神情動作沒有一絲憐惜,沒有怒意,甚至也沒有惡意。
“誰教你的?我在石春縣沒見過你這號人物,啟厘區也沒有,跟著你的那兩個都是崇明星人,一個來自六等界,一個來自七等界,你們,是怎么碰到一塊的?”
尋月翻轉筷子,打算用筷尖兒戳中付老板的手,卻被對方躲開。
“你別動她們。”
“那就要看你老不老實。”
尋月嗤笑著揚起手腕,“我都被你拷上了!還怎么不老實!”
付老板將墨玉拿在手上繼續擦拭,“你眼睛就不老實。”
片刻功夫,付老板將墨玉對著光看看,然后遞給一邊的小姑娘。
“想好了嗎?”
“想什么?”
“我問你是從哪兒來的?誰教你的?”
“我不知道。”尋月一字一頓,瞪著眼直視對方。
付老板嘴角撇出笑意,“金兒,把她衣服扒了,仔細看看身上有沒有黑碼,她如果真不是誰教的,那就很有可能是從咱們飛船上掉下來的。”
尋月拍案而起,并不是因為扒衣服,而是后面那話。
“還能從飛船上掉下來!你們從哪兒走的?能掉到哪里?掉下來會有光嗎?”
見她這樣的反應,付老板也是一愣,但只是那么微微一愣。
“你覺得你是從飛船上掉下來的?”
尋月沒有搭話,如果這個假設成立,那自己——
付老板笑笑,“你是不是從飛船上掉下來的,跟黑碼沒有任何關系,金兒,拉下去扒了。”
“哥!吃飯呢!”
付杰從前門進來,樂呵呵地坐下,“你吃完了?我還沒吃呢,金兒,多拿一副碗筷,這菜也不行啊,再加一份菜!”
尋月嘆口氣坐下。
敢情親哥精明鬼道,親弟是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