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道:“我人族煉制的愈傷丹藥,對神族就不知道管不管用了。”說完,將剩下的這一枚送入了口中。
此乃彼岸女主煉制的愈傷靈藥,入口即化,一股濃郁的仙靈之氣,立刻在他經脈中散開。
“我不用,拿去。”
宗紅淚手一揮,又將丹藥擲了回去,任平生伸手接住,道:“想清楚了,可只剩這一枚了。”
“哼。”宗紅淚閉目不語,任平生又道:“是因為仇人給的丹藥,還是因為人族煉制的丹藥?”
宗紅淚依舊不語,任平生也懶得去管了,將這僅剩的一枚丹藥收好,隨即也開始運功療傷。
等到天蒙蒙亮的時候,二人傷勢均恢復了一些,任平生因服了丹藥,恢復得較好,但宗紅淚依舊有些臉色蒼白。
任平生又將那枚丹藥拿了出來:“要服下丹藥嗎?”然而換來的卻只是宗紅淚的冷眼:“說了不用,你煩不煩?”
任平生將丹藥收起,往前走了去,大約片刻,回過頭來:“你以為我是在擔心你的死活嗎?”
“哼。”
宗紅淚將頭一偏,冷冷道:“等拿回神鼎,你我劍帝劍臺一決生死,我若是死在你的劍下,神鼎你拿去,宗家絕不糾纏任何一分。”
“他應該就在不遠躲著療傷,循著氣息找到他再說。”
任平生往前走了去,可走了半天,即便是以他敏銳的神識,也無法感知到深空大帝的氣息。
“等下。”
宗紅淚冷冷叫住了他。
“又做什么?”
任平生轉過身去,只見宗紅淚兩指豎在胸前,不一會兒,一絲細細的紅線從她指尖纏繞而出,彎彎曲曲,延向遠方。
“是這個方向,走。”
宗紅淚兩指一揮,將紅線收起。
任平生看她這一連貫的動作,心想怪不得之前她找得到自己,這女人還有這等本事,一想到接下來還要被她追殺,真是可怕。他可不打算什么劍帝劍臺一決生死,只要一拿到神鼎,他的第一件事便是回去救煙雨。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女人可能會糾纏他很久。
……
直到暮色降臨,有宗紅淚的追蹤術,兩人很快便已經找到深空大帝藏身之地,可能連深空大帝都不知道自己被人追蹤了。
此時在山谷里面,深空大帝坐在一棵樹下,身上傷勢嚴重,手里卻還緊緊拿著那神鼎。
“看來,你傷得很重啊。”
任平生出現在了山谷上方一座懸崖上,深空大帝聽見聲音,猛地睜開眼睛,這一瞬間,想要往另一邊飛走,可那邊懸崖上,也站了一道冰冷的身影。
“呵呵呵……你們兩個,真是厲害啊,這樣都能不死。”
深空大帝狠笑了起來,但無論如何,也掩藏不住他此時那嚴重的傷勢,要對付一人還行,兩人幾乎沒有勝算。
任平生道:“你也是曾是諸天上的人物,我可以讓你體面一些,交出神鼎,可以不死,否則以你現在的狀態,應是無法再動用天魔不死大法了吧?那我二人要殺你,應該不會很難。”
“哈哈!”
深空大帝大笑一聲,一下將手中的神鼎舉到了空中:“神鼎就在這里,你們兩個,誰過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