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晴一下捂著嘴驚叫了出來,“你,你這把劍……當初,當初……”
這一瞬間,她便想到了,當初在百萬大山的時候,他的這把劍,也是如此異常,劍身青光之中,出現了一縷血芒。
“含光……”
任平生一動不動的看著含光劍上面的血光,第一次含光劍出現血光,是當年在七玄宗,他被唐驚風震斷全身經脈。
第二次含光劍出現血光,是在百萬大山那次……
而現在,含光劍又出現了血光。
含光劍乃是任家祖傳之劍,每一次出現血光,都必然預示著,他有一重躲不開的大劫將至……這一次,又是什么?
“沒什么。”
任平生把劍收了起來,又看了看外面,最后對白慕晴道:“你傷勢還未完全恢復,這段時間,務必要小心一些。”
白慕晴仍是有些愣愣出神,回想上次在百萬大山,他的劍便是如此,這次定然有事發生。
任平生看她此時的樣子,又道:“但也無須過于擔憂,仙府周圍,我已用天魔八獄禁魂旗布下重重禁制,任何人都闖不進來,你安心在此療傷即可。”
“那你呢?”
白慕晴立即問道,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她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這么關心對方了。
“不用擔心我。”
任平生說著,又往外面看了看,天色已經逐漸暗了下來,夜幕輕垂下,猶可見幾粒閃爍的星辰。
他看著外面,忽然道:“你就在這里,我出去一下。”
“你去哪里?”
不等白慕晴詢問,任平生已經消失在夜幕下。
當他走后,偌大的仙府里再無其他人,安靜得連任何一絲回音都聽得見。
白慕晴站在原地,腦海里一幕幕還是剛才他那把劍的血光,不知為何,這一刻她心境竟然有些亂,隨即坐了下來,修煉道門的太玄三清道。
大約子時的時候,忽然一陣風響,有人落在了仙府里,白慕晴還在修煉,此時感應到外面有人進入,立刻睜開眼來。
“是我。”
黑暗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白慕晴才安心了許多,問道:“你去哪里了?”
“沒事,夜已深,你回屋休息吧。”
任平生走了進來,白慕晴看他一身夜行衣的裝扮,不知他又去了哪里。
……
接下來的好幾天,每每剛入夜之時,任平生都會出去,直到中夜月淡星疏的時候,又會穿著一身夜行衣回來。
這一晚,白慕晴忍不住好奇問道:“你到底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