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庭那十幾人本就積怒于胸,此時被這么一火上澆油,更是忍不住對那錦衣男子怒喝了出來。
那錦衣男子笑道:“嗓門大有什么用剛才人家隨便震你們兩下,就不敢動了,現在這么大聲嚷嚷,怎么生怕別人不知,道庭的人,輸出全靠吼啊有本事,上去跟人打啊,離開了東域,你們就這么慫的嗎”
“你”
十幾人臉色全部沉了下去。
唯獨那青衣師兄依然冷靜,道庭在太霄天上面的實力確實極強,無人敢來犯,可畢竟這里不是東域。
換句話說,萬一今天遇見的也是個不要命的狠人,那就算把他們殺了又怎樣日后道庭的長老確實會下來替他們報仇,可就是把對方打得魂飛魄散,難道他們就能復活過來了嗎
終歸來說,這里并不是太霄天東域,收斂一些不是壞事。
任平生懶得再去理會身后這群人,道庭固然強大,可這十幾人修為太低,連跟他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正要離開時,怎料那歐陽家的男子忽然又道:“這位朋友,就這么走了,不怕留下后患”
任平生腳下一滯,停下來道:“你想說什么”
“呵呵”
那男子笑道:“日后就不怕道庭來找你的麻煩嗎或者說,你這么急著走,也是害怕他們了要是害怕,就好好轉過身來,低頭認個錯,這倒也沒什么,道庭畢竟也不是那么小氣。”
此言一出,周圍皆屏住了呼吸,明眼人都看出來了,歐陽家這人是存心來煽風點火的,想要煽動兩邊打起來,他好隔岸觀火。
只是這手法,確實有夠拙劣的了。
任平生轉過頭,向他射去兩道冰冷的眼神:“你最好是閉嘴,否則,我將你腦袋按進肚子里。”
“走。”
說完,任平生不再停留,拉著蕭無憶往蜃樓那邊方向去了。
附近不少人仍在看熱鬧,道庭那女子也瞪了歐陽家那人一眼:“聽見了沒有再多嘴,人家把你腦袋擰下來。”
而此時,在遠處一座高樓上,站著三道人影,其中一男一女,還有一個須發皓白的老者。
“師叔,那人,那人就是,那天那個”
這名男子和女子皆睜大了眼睛,他們正是那天出現在問滄玄界的人。至于旁邊這個白發老者,則是后面趕來,與任平生交手的老者。
“嗯原來他就是近來聲名鵲起的荒天界帝主。”白發老者臉上神色,也漸漸凝重了起來。
回到蜃樓時,眾人皆在議論紛紛,出現在云州城的那個禁忌魔人究竟怎么回事。
以及道庭這些人現身下邊究竟目的為何,若說只是為接下來的無雙大會而來,不免有些牽強。
無雙大會還早著呢,他們沒必要這個時候就讓人下來。
“荒天帝主,你可是看清,那禁忌狂魔的樣子如何”
任平生和蕭無憶一回來,便有不少人上前詢問他們剛才外面的情況,只要和禁忌有關的,那在諸天之上就都不是小事。
就連蜃樓的長老,也來向他詢問情況,畢竟剛才在外面,所有人都看見了,那個被禁忌濁染的人,最后是被他消滅的。
任平生隨意應付了幾句,便與蕭無憶往自己住的庭院那邊走去了。
直到夜里時,無論是云州城那些修者,還是蜃樓里面,眾人都還在對白天那禁忌魔人一事議論不止。
任平生也在房間里面,仔細回想白天一幕,那個被禁忌侵染的大帝強者,究竟是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