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么事嗎”
任平生回過身去。
“那把劍,可以留下來嗎”水晶懸棺里傳來神秘女子的聲音。
任平生抬起手,看了看手中的天逆劍,其實以她的實力,她就算是要硬搶,自己也沒辦法。
任平生沒有說話,手輕輕一送,天逆劍緩緩落在了水晶懸棺旁邊,輕輕靠在了上面。
“多謝。”
棺中傳來神秘女子的聲音。
“我走了。”
任平生沒有問她的名字,輕輕一躍,往懸崖外面飛了去。
“怎么樣”
蕭無憶一直守在外面,剛才還有些擔心,此時見他完好無損回來,功力也恢復了,總算松了口氣。
“沒什么,我們走吧,離開這里。”
不知為何,這一刻,任平生忽然也有些傷感,不知是不是被那神秘女子的情緒感染了。
“你怎么了”
蕭無憶看他神色忽然有些怪怪的,開口問道。
“沒什么,我們走吧。”任平生拉著她,往外面飛了去,經過一株花樹時,枝頭上有幾朵花正開得燦爛。
“等我一下。”
任平生松開她手,輕輕一縱,飛到那樹枝上,伸手一折,把那一枝花折了下來,最后落回蕭無憶身邊,把花枝給她:“給你。”
“給我”
蕭無憶樣子有些呆呆的,從他手里接過花枝,記憶里面,還從來沒有人送過她花呢。
“嗯,我們走。”
任平生繼續與她往禁地外面去,出去的時候,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座禁山,月光下,那座水晶懸棺發出淡淡的光華。
千年后,萬年后,若連唯一的故人也不在了,那究竟,是怎樣一種孤獨和遺憾。
還好如今,他身邊有這么多人。
回到外面時,許多人圍在這附近仍未離開,此刻看見他從里面出來,立即便有幾人上來詢問情況。
問得最多的,是那水晶懸棺里面的女子究竟是誰,以及向他說了什么。
“沒什么。”
任平生隨便應付了幾句這些人,然后與蕭無憶還有林歲晚,回云州城了。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沒人敢再往那禁地里面闖入,但此事很快已經傳遍諸天各界。
況且那天東域道境那些人也在場,目睹了一切經過,太霄天上必然會下來更多的人。
據說已經下來了幾個厲害的傳人。
不過這些,任平生也沒做理會,反倒是因為那天棺中女子那件事,這些天下來,使他都有些郁郁寡歡。
也沒有去蜃樓了,就在外面云州城找了一間客棧住下,也沒人知道他在這里,免得那些人整天來問東問西,麻煩。
“云縉”
任平生深深閉上了眼,他與這個叫做云縉的人,到底是什么關系。
為什么那些記憶碎片,會一次次浮現在他的腦海里,僅僅只是因為,那一縷神火里的意識,附著在了他的元神中嗎
他感覺,不止如此
因為每一次的那種感覺,都太真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