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看著兩人,忽然雙掌一抬,用力拍下,“砰”的一聲,血霧彌漫,一下把兩人打得形神俱滅,隨后一道血光從他袖中飛出,把這片血霧給吸收了進去,卻是當年他修復的法寶“血玲瓏”。
這法寶本是當年破邪元子時所獲得,那時已經損毀,后來他雖然修好了,也只是普普通通,但自從那次在赤水教血池中央吸收了一點天魔地煞血后,法寶就完全產生了質變,變得堅不可摧,兇煞非常,每每放出,百丈之內必然陰風四起,鬼哭神嚎。如今必須以鮮血祭煉,不過這鮮血不能是普通人的血,要必須是大兇大惡,越是兇煞之人的血才有用,如此才能突破下一次質變,而那時也能再承受一次天魔地煞血的洗煉了,這樣一直煉化下去,不斷質變,到最后必定成為天界諸神也害怕的煉魔法寶。
在遠處一些山峰上,有修者看見了剛才那一幕,起初還以為是看錯了,但后來直到上官策逃走,他們才確信無疑,那正是上官家的家主。上官家做為玄朝四大家族之一,今日上官策在這長坪坡,竟讓人打得落荒而走,連兩個徒弟都被殺了,那人究竟是誰?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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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整個胤朝,怕是要變天了……
沒幾日,長坪坡一事,在整個胤朝不脛而走,起初也不知是誰傳出來的,事情越傳越開,這幾日已有不少“造謠生事”之人被官府帶走,上官家出了這檔子事情,那自然是要極力掩蓋下去了,難道還真讓人說,堂堂一家之主,竟讓人打得連徒弟性命都不顧了,只顧著自己逃命去?
這一日,在棲云峰附近,仍有不少人在議論此事,直到中午時,有人看見棲云峰上霞光萬丈,接著又是一股磅礴的修為氣息涌來,疑是上官家那位神合境的老家主出關,這才不敢再繼續議論此事,免得禍從口出。
……
今晚月明如晝,清光把整座棲云峰照得格外澄凈,而此時在一間密室里,上官策形容憔悴,滿身傷痕累累,面前站著一個白發老者,正是他的父親上官玄,今日剛從秘境出來。
上官玄手里拿著這盞已經滅掉的魂燈,已經這樣站了一炷香時辰了。
“可知那人來歷……”
上官玄冰冷的臉上,又帶著幾分痛心,便是司空、慕容、歐陽那三家,也絕不敢動他的人,何況是殺了他孫兒,重創他兒子,能夠肆無忌憚做出這樣事情的人,又會是誰?
“不,不知道……”
上官策滿臉痛苦,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天的人到底是什么來歷,即使回到上官家已有幾日了,那天的一切仍似夢魘一樣籠罩在他心頭,那天若非他逃得快,只怕已經命喪黃泉。
“這些日,你就在棲云峰,哪里也不要去,我會找出那人來的……”
上官玄拿著魂燈,說完最后一句,往外面走去了。上官策的道行不夠,只能通過這盞生死魂燈找出殺子之人的位置,但上官玄不一樣,他神合境六重天的修為,能夠通過生死魂燈,看見上官彥殞命的地方,看見死于何人之手,甚至能夠重現當時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