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前在城墻上,當雪莉爾將圣杯的三個必備條件說了一下后,蘇格就基本上確定了杰洛斯一直以來的猶豫,以及被雪莉爾所劫持的核心原因。
在那種血脈的吸引下,本來可以輕易將三個人繞迷路,消耗他們數個小時的迷宮,僅僅花費了十五分鐘,四個人就來到了他們的目的地。
當他們從一扇門走進去,看到這個巨大的十二邊形的空間時,就知道自己已經找到了問題的核心。
當放眼看去,看到最中間那個滿是光芒的東西后,蘇格的大腦瞬間就被這個神奇美妙的東西給塞滿了。
“你們來的速度,要比我想象中的快。”坐在那里的巨人皇帝沒有動,對著他們說話的,是巨人左邊的臉。
蘇格聽完回過神,從安德魯身上下來,一邊前進一邊說:“哦?那你知不知道,你為什么得不到這個圣杯?”
巨人那張臉仔細打量了蘇格一下,隨后看到了蘇格背后那巨大的頭骨,最后將目光鎖定在杰洛斯的身上。
一種無法形容的壓迫感傳來。
這壓迫感并不是氣勢上的壓迫,而是來源于本能,血脈深處的壓迫。
就好像一個平民看到了一位帝皇,本能的就要低頭下跪,拱手膜拜。
看到這,巨人皇帝不能淡定了,他緩慢的站起來,慢慢轉過身體用正臉看向杰洛斯。
杰洛斯慢慢摘下面具,露出一雙金色的眼睛,聲音嘶啞的說:“有什么想說的?”
巨人皇帝慢慢捏緊拳頭,臉上帶著復雜和憤怒:“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你現在要出現在這里!?”
杰洛斯平靜的答道:“事情已經過去了,我本以為當初的山體滑坡是真的,可惜我當時還是太天真了。你我都是過去時代的遺民,這個時代不屬于我們。”
巨人皇帝一臉憤怒的質問:“你身為先祖的直系子嗣,居然如此甘愿給別人當狗!?”
杰洛斯神態十分平靜:“我這一百多年來,確實絕大多數時間是給別人當狗,但現在并不是。”
說著,杰洛斯隨手一揮,白霜長劍出現在他的手中向前前進:“放棄抵抗,變成這一副模樣的你,已經玷污了你身體中流淌的血液。”
“這血液本身就是充滿和詛咒和重臭!”巨人皇帝此時四個臉滿是憤怒,對著杰洛斯大聲咆哮。
咆哮聲在偌大的空間中回蕩,久久不能停息。
杰洛斯神態依然不變的回答:“這并不是詛咒,而是恩賜。那味道也并不是惡臭,而是庇護。你急功近利的野心和狹隘的思維讓你的內心已經扭曲。”
“我就算扭曲,也是為了偉大的拜倫一族的復興!而你!你這個皇子又做了什么!?去幫助別人對付自己的同胞!?”巨人憤怒的咆哮。
杰洛斯此時已經來到距離他不到五米的距離:“這不是對付,而是救贖。先祖通過血脈想要控制住靈魂圣杯,以防止它再次出現暴走,從而避免讓人間產生更多的浩劫。多年以來,我們的血脈就像是看守圣杯的獄卒,防止圣杯逃獄,同時通過圣杯庇護我們的族群,讓我們躲過一次又一次清繳。”
“現在,讓我們的血脈解脫的機會來了。今天,圣杯將再臨人間,由吾主的代行者掌管,我們將從這數十萬年的責任中解脫出來,迎接屬于我們自己的人生。”
“從今以后,那古神的低語將徹底的遠離我族。”
說完,杰洛斯臉上帶著舒適和高興:“你還有什么想說的么?”
巨人聽到這,聽到自己的皇子說出了這多年以來的真相,他數次張嘴,卻無言以對。
沉默許久,巨人低吼道:“如果這樣,那么這些人類更應該給我們做出足夠的補償,將圣杯和世界都交給我們吧!”
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做事情都講究一個名正言順,或者說是心安理得。
這種自我的說服對于神秘者來說非常重要。
常年在瘋狂邊緣掙扎的神秘者必須要擁有足夠堅定和穩定的內心,所以他們必須要讓自我的內心足夠的堅定,沒有任何遲疑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