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晚間宴會散去。
張良拿著那份招自己去漢中的圣旨,心中凄凄然。
當晚在房間內,張良與劉邦獨坐。
兩人都有些醉意。
張良睡眼朦朧道:“當初在陳留遇見沛公,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
張良從黃石公處得來真傳,四處講學,卻無人理會。
可行至陳留,遇見已經起兵的劉邦,述說一番,便被劉邦奉為知己,留在身邊。
劉邦擺了擺手道:“莫要多說了,無甚用!”
張良也長嘆一口氣,他知道劉邦的抱負,奈何一山不容二虎。
昔日的西楚霸王何等威風,一樣被扶蘇掃平,兵敗自刎。
劉邦那時的實力,連項羽的分毫都比不上。
更是再也不敢提及起兵之事。
如今大秦國更是被扶蘇治理得井井有條。
至少在現在看來,政通人和,武運昌盛。
哪里還有什么起兵造反的基礎。
劉邦對張良道:“好好利用你的才能吧,扶蘇陛下還是有大才的。”
張良搖了搖頭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張良想不通的事,為何要招自己去漢中?
更想不通的是那個皇帝扶蘇為什么總盯著自己。
第二天一早,劉邦起身便告退了。
張良送出沛縣縣衙幾里地,劉邦終于說道:“別送啦,就到這吧。”
張良點了點頭,他也要今日啟程,還有一些東西要收拾。
兩人揮手告別,臨行前,張良對劉邦道:“安心度日。”
……
“來人哪。”
張良回到了自己的縣衙,坐在自己的房間里喊道。
一名侍從從門口走了進來:“老爺您喊我。”
“去把我的東西收拾收拾,我要西去漢中了。”
“好的老爺,小六子他們正收拾呢。”
張良擺了擺手。
在那名侍從剛想離開的時候,又給他喊了回來:“你去把衙役沈同光給我喊過來。”
不多時,那名叫沈同光的衙役站在了張良的面前。
張良坐在桌子后面,雙手扶著眼前的書桌。
他微笑著對沈同光說到:“監視了我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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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就要離開了,你是不是跟我一起走呢?”
那名衙役看著眼前的張良立刻行禮作揖說道:“在下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只見張良笑了一聲說到:“都到今天了,你我還不能開誠布公地談一談嗎?”
張良拿起書桌前的一只水杯,繼續道:“小六子、小徐子還有隔壁街的賣炊餅的。”
“賣豆腐地和我們后院種花的,以及把大門兒的王五不都是你的人嗎?”
沈同光聽張良這么說,立刻把抱拳的手放下。
他微笑的對眼前的張良說道:“看來大人你早就都知道了。”
沈同光是黑臺兵當中地位較高的一名領隊。
他在很早的時候便被特朗鋪派到這里,主要司職監事張良。
不過最近這一段時間,這位沈同光卻發現他和咸陽的聯系越來越微弱。
那邊傳過來的信息也越來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