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瑤瑤抬起頭,將遮擋著臉龐的散發攏住撥向腦后,平靜地看著張小洛。
“蔡琴曾在我最艱難的時候幫過我,給她設靈祭拜也是應該的!何況……她的死,多少與我有關。這些東西想必張醫生已查得很清楚了吧!”
張小洛身體后仰,將自己的目光盡量上移,最后干脆翹起了二郎腿。
“既然今晚我能坐在這,想必高女士對我的來意也早已心知肚明了,我就不賣關子了,你那已逝多年的父親,到底想要做什么?”
“張醫生真有意思,您的這個問題,要直接問我父親才行,我可回答不了你!但人逝念不滅,無非也就是想著拿回本屬于自己的東西,讓應該受到懲罰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吧!”
高瑤瑤一邊說著,一邊看向身旁那一直悶頭喝酒,一言不發的王憲。
“蔡琴可是你的同窗舍友,你也說她曾幫過你,你覺得她也該受到懲罰?”
高瑤瑤臉上露出愧疚之色,欠起身子彎腰拿過張小洛面前的那半杯紅酒,在手中晃了一會,一口飲盡。
“應該是她命不好,攤上了袁銀城這個主刀醫生!有些事情,本就沒道理可講……”
張小洛抬頭看了眼墻上的鐘表,還有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就到0點了。
“那蔣夢呢?能讓行醫多年,一身煞氣的袁銀城放棄自己的天職,應該也是你父親所為吧?”
“蔣夢?這就要問問我這位親愛的老公了,問問他是怎么玩弄我父親那親愛的妻子,我那親愛的后母的!”
高瑤瑤冷笑著看向王憲,嘴角之上還殘留著一絲紅酒,猶如一片殷紅的玫瑰花瓣。
王憲已略有醉意,他勉強睜開那通紅的雙眼,低低了笑了幾聲,抬頭看向高瑤瑤,目光中竟飽含憐愛之色。
“瑤瑤,我承認,我拿了本不屬于我的東西!甚至我對松哥……對你父親的女人存有覬覦之心。你父親不放過我,我無話可說!但……我對你如何,你感覺不到嗎?”
王憲踉蹌著站起身,轉身從身后的書架上一本厚厚的書內拿出一份薄薄的文件,緊緊地攥在手中。
“你說你不想再回憶起曾經的傷心往事,我就對你的過去一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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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問!你說你要別墅,我就將這棟別墅轉到你的名下!你說你不想整天待在家,想出去健身,我就讓你去!你真以為你在健身房做的那些齷齪事我不知道嗎?甚至因為你曾經一句想試著管理公司的戲言,我就……”
王憲“啪”的一聲將手中的文件摔在了高瑤瑤的面前。
這是一份企業股權轉讓協議,轉讓方已簽上了王憲的名字,受讓方為高瑤瑤,只需要高瑤瑤摁個手印,王憲名下的全部公司,都將變為高瑤瑤所有。
“我對不起你父親,但我對得起你!”
王憲說完,緩緩地蹲下身,雙手插入那已略有斑白的發梢之中,嗚嗚地哭了起來。
高瑤瑤望著面前的協議,隱隱記起自己曾無意中提起過想去王憲的公司上班的話,若非王憲提起,她自己都要忘記了。
高瑤瑤望著蹲在地上,猶如孩子一般痛哭流涕的王憲,望著這個自己法律上的老公,這個似乎從未忤逆過自己意愿的商海大賈。
她站起身,蹲在王憲面前,將這個渾身酒氣的男人輕輕攬入懷中。
“嗯?什么情況?這……”
張小洛有種做了電燈泡的感覺,他雙眼微瞇,看著那在高瑤瑤懷中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王憲,悄悄豎起了大拇指。
“臥槽!這老小子對我似乎不太信任啊,還買了個雙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