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正在讀小學的兒子,在爺爺奶奶家里住了一夜之后,回到家竟頻頻做噩夢,每次都半夜驚醒,大哭不止。肖梅帶兒子看了醫生,拿藥吃了之后仍不見好轉。孩子連夜的哭鬧,讓肖梅隱隱覺得似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上了孩子的身。
張小洛微一沉吟,便站起身來,走向門口。
“梅姐,這樣,今天下班后我跟你走一趟,去你家看看!”
肖梅連忙站起身,將張小洛送出房門,才轉身坐回到辦公桌前,開始未完成的工作。
張小洛剛一出門,就看到護士站外面一個長得白白凈凈,戴著眼鏡的年輕醫生正彎腰跟護士站里坐著的張鈺在聊著什么。隨著那醫生的侃侃而談,張鈺不時地低頭捂嘴,咯咯地笑著。
“臥槽!這是什么情況!”
張小洛幾步走到護士站,將衣兜里的聽診器掏出來,重重拍在了護士臺上。
“張鈺!上班期間很清閑是吧?還有閑心聊天!”
張鈺抬頭看見張小洛那張似受了極大侮辱的紅臉,伸了伸小舌頭,便低頭拿起手中的藥盒,站起身走向了配液室。
張小洛盯著張鈺消失在配液室的門內,才轉頭看上那仍站在護士站外面的那個年輕醫生,眼光瞅向他胸前的工作牌。
刁森林,骨科主治醫師。
“刁醫生,你們骨科應該在樓下吧?你上班時間跑來我們婦產科調戲我們科的護士,這不太好吧?你們骨科沒護士嗎?”
張小洛歪著頭瞅著這位長相和前途似乎都比自己要優秀的醫生,心里莫名地升起了一股危機感。
“哦,是張住院醫啊!我是來給你們主任送會診申請的,正好支主任不在,就跟張護士問了一句。怎么,您有意見?”
刁森林透過那薄薄的鏡片看著張小洛,嘴角上揚著,話語之中挑釁的意味十足。
“張鈺是我們科的護士,我有責任保護她不被閑雜人等騷擾,你最好離她遠點!”
張小洛一邊說著,一邊暗暗想著這陰婚不發結婚證有點不好,跟人吵架都不能理直氣壯。
“哦,是這樣啊!上班期間你有責任,下了班就沒責任了吧?我正好約了她明晚一起看電影,這個張醫生總沒意見吧!”
刁森林瞅了瞅張小洛的胸牌,露出一絲不屑,便不再理會張小洛,轉身走向電梯口。
“你小子是自己找不痛快啊!還敢約我媳婦看電影,瞧那表情,分明是看不起我這堂堂住院醫啊!”
張小洛心里暗自嘀咕,望著刁森林的背影,忽然邁步追了上去。
“刁醫生,那個……找我們主任會診的事?”
張小洛走到刁森林背后,忽然抬手在他的肩頭拍了一下,一道幾不可見的灰煙鉆進了刁森林的體內。
“這個事張醫生不用操心了,你也幫不上忙,我會再來的!”
刁森林伸手拍掉張小洛放在自己肩頭的手掌,冷冷說了一句,便邁步走進了電梯。
“這兩天你要是能拉得提得上褲子,老子跟你姓!”
張小洛望著那緩緩關上的電梯,低低自語了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