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海,我的郞,你……”
“本座神荼!”
神荼緩緩在張小洛身邊停下,望向對面那似有無盡的話語要對自己傾訴的曾經的情人,帝袍袖口輕揚,那已化為廢墟的雪域王城,似時光倒流一般,竟快速地變回為崩塌之前的模樣,那些尚未崩潰破碎的冰雕,快速地消融,變回為原來的奴仆,并開始忙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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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似對變為冰雕之事一無所察。
隨著雪域王城恢復如昔,整個雪域那巨大的冰溝,坍塌的護衛城,陷落的神廟,還有無數哀嚎呼喊的雪域之民,也恢復成了曾經的模樣。
“我的郞,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雪兒,我……”
吉瑪眼中溢出晶瑩的淚花,她朝著梵海一邊低低地輕喚著,一邊走向前來,輕輕靠在梵海的懷中。
神荼并未躲避,他再次朝著雪域那漫天飛雪的天幕輕揮衣袖。漫天飛雪消失了,廣袤的雪域天際竟出現了璀璨的星穹。吉瑪靜靜地躺在神荼的懷中,淚眼婆娑地和自己的情郎一起看著那如曾經般美麗、祥和的雪域星穹。
三日之后,雪域王城雪狼騎衛赴雪域十六城宣雪域之王令,雪域吉瑪神,遴選雪域王候選人,乃一年約七、八歲的小女孩,名喚米吉。
雪域第一任女王,坐上了雪域王城之內那高高的王座。而坐于女王身側的雪域王城大祭祀,竟是一個身著青衣,如冰雪般晶瑩的女子。
張小洛帶著那鐘無道的頭顱離開了雪域,他不再去想此人到底是不是鐘無道。米吉醒來了,其他的便已經無所謂了。
這次雪域之行,張小洛最大的收獲不是又可以拿到那個案調查廳的積分,而是與那冥府神荼結下了因果。
陰陽一脈的人,是很看重因果的。張小洛就曾因那被拔鬼牙的女鬼一叩而與對方結下因果,自己是提升到了陰陽天師的修為,可這因果……
去嚴懲劉一凡?張小洛是不報什么奢望了。修為上的差距先不說,但但自己那配了陰婚的小媳婦張鈺,就饒不了他。
何況,靠老張頭去了結此事的打算,也因老張頭的離奇失蹤而宣告破產。
張小洛已隱隱覺得,自己似乎真的不是人類,那么自己到底是什么?來自哪里?他急切地想找到自己的師父,想問明這一些。
同時,在經歷了雪域諸多事后,張小洛已再不想體驗那種看著身邊的人離去,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撕心裂肺,幾欲癲狂般的疼痛。而他冥冥之中感覺到,如果有自己在乎的人發生不測,這個人,很可能是那久無音訊的老張頭!
張小洛站在雪域與荒土的交界處,背后是雪域那冷冽的夾雜著無數雪屑的寒風,身前卻是荒土那彌漫著荒土獨有的淡淡腥味的山風。
他深深吸了一口山風,山風中充滿著那終年不見日光的沼澤毒瘴的腥臭之氣,竟還夾雜著一股微甜的血腥味。
張小洛微微瞇起雙目,稍一思索,便朝著血腥味傳來的方向疾奔而去。
在那到處充滿著重重危機的荒土深處,司空烈正快速地向前狂奔。司空烈乃荒土道門弟子,他入道門已近十幾載,已是道門年輕一輩之中的佼佼者。他出身荒土紅巫族,紅巫族乃盤瓢衍下的暗、紅、白三脈之中的一脈,也是荒土各族之中赫赫有名的族群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