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他們來自哪里,他們也沒告訴過任何人。來到這里后他們一直都是深居簡出,很少跟外人打交道。
小鎮上的人對他們并不是很了解,只知道那個中年男人姓林,跟隨他的那個少年叫小天。
他們在這里開個鐵匠鋪,但基本不接外面的活,偶爾會出售一些菜刀,鋤頭,鐮刀等。
“叮當,叮當……”
院子里又傳來錯落有致的打鐵聲,刀疤男人帶著那個小天正在打鐵。他們配合的很默契,很有節奏感。
中年和少年兩人滿頭大汗,他們已經連續敲打一個多時辰。他們揮舞著錘頭,你一下我一下一直不停的敲打。
“林叔,我累了,想休息一會。”又敲打一會,少年對中年人說道。
“呵呵。累了就休息一會吧,那邊有開水,自己倒點水喝。”那個林叔笑著說道。
他不笑還好,這一笑反而顯得更難看,臉上的刀疤更猙獰。
“林叔,我想出去一趟回去看看。”少年喝了口水看著林叔說道。
林叔并沒有回答他,坐在那里低著頭,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少爺,我認為你還是再等兩年,現在還不是時候,畢竟你還不夠強大。”
許久之后,林叔小聲說道。他不敢抬頭看那少年,因為他知道少年的眼睛里一定充滿怒火。
這不是少年第一次向自己提出這件事,他至少已經說了十次,但每一次都被他給拒絕。
“我都跟您說了幾萬遍,我不是什么少爺,我就是你的子侄,你為什么要這樣稱呼我?”少年有些無奈。
“無論什么時候我都會叫你少爺,這是我對你父親的承諾,這是我欠他的。”
林叔聲音壓得很低,他的眼睛有些濕潤。由于他低著頭,那少年并沒有發現。
“林叔,你太固執,他人都已經不在了。”說到這里少年也低下了頭。
“是啊,他不在了。正是因為他不在,所以我更得要照顧好你。如果他九泉之下有知,他會很欣慰,因為他的兒子還好好的活著。”
林叔說話聲音很低,低到他只能自己聽到這句話,他仿佛在自言自語。
“我要回去,十年了,我至少要去祭拜他們。”少年固執的說道。
“好吧,你可以回去,但在你沒成長起來之前,一定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否則你必死無疑。”林叔終于答應了他。
“嗯。我知道,我叫林天,來自一個遙遠的山村,這樣說總可以了吧?”
“嗯。這樣可以,不過你過幾天再走,我要給你準備一下。”說到這里林叔往屋子里走去,他走路一瘸一拐,原來他還是個跛子。
看著林叔的背影,少年的眼睛濕潤了。這是自己的親人,這個世上唯一的一位親人。
十年來是他養育了自己,教會自己一切,但他的身體好像一天不如一天。因為他有內傷,很重很重的內傷。
自己將要離開這里,一旦離開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看望他老人家。因為自己有大事要去做,自己只所以還有勇氣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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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為這件大事在支撐著自己。
小鎮坐落在一個山腳下,這是一座并不太大也不太高的小山,方圓也只有幾十里。
晚上,林叔又帶著少年來到山腳下,他每天都會帶少年來這里,而且是十年如一日,風雨無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