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宴演舞臺上的挑戰依舊如火如荼的進行著,熱鬧卻沒了驚艷,眾人依舊沉浸在洛北的那一抹驚鴻劍光,震驚于洛北的天生劍骨,自成劍體的恐怖天賦。
“洛北小師叔實力怕是能進入咱們劍閣前二十了吧...”
“要是我面對小師叔的那一劍,甚至連躲閃的可能都沒有,不說初入枷鎖境是十象之力嗎,小師叔那一劍怕是至少有..我算算..十虎為一象,百象為一龍,難不成小師叔那一劍竟有一龍之力?”
“這不符合邏輯啊,按道理境界這么快的提升,根基應當相對于薄弱,難不成小師叔還兼練體?這是什么妖孽!”
臺下眾說紛紜,紛紛討論著洛北修為實力,早已經忘記了來之前根本就不相信有人十六歲入枷鎖。
此時
劍閣白玉山門百里之外,山道上有一支蜿蜒如長龍的騎隊,約有千人之眾。
一排輕鶴長鳴而起,遙遙的嵌入水洗碧空。風吹打著青松,針葉顫動,隱約間那車隊中有琴音幽遠彌漫。
騎隊中有幾輛花車,車中有兩女郎,一人身著白衣素羅裙,渾身不著半點粉黛,皮膚卻光滑如雪,女子眼眸彎彎,輕輕一推車窗,嗅得劍閣山門外近百里的梨花香。
另一女子華麗襦裙作淡黃,淺漏金絲履,十指蔥白似玉,腰間一支綠色竹笛。未梳鬢,飄帶松松系著,那頭烏雪隨風散于空中,唇潤如玉,鼻似初藕,眉若煙細薄,那雙如水的眸,似有星空低低不見。
淡黃襦裙女子修長的十指按著琴弦,或挑或撥,一路漫傾。
唇微微抿著,漫浸漫浸,絲袖于風中飛舞,琴弦斜著音飛,只若一江春水回流。
撫琴者寄情于琴,聽琴者沉于夢音。
一曲終了,白衣羅裙女子玉手輕拍。
“聽得南喬一曲,當今天下,誰敢言音。”
襦裙女子輕笑,陽光灑向那光潔如玉的面龐,這一瞬只覺得漫山梨花失色,一笑壓盡劍閣百里梨花。收琴,對著白衣羅裙打著手勢,手勢言語為。
“幸得榮焉。”
此等絕世容顏竟是啞言。
叫南喬的女子看向那已經能望得見山門,那白玉山門起于翹崖,陽光不濃不熾,斜斜揮灑在那雕刻有九龍爭珠得金壁。
白衣羅裙喃喃道“千年間我近乎游遍天下,今日至此再看,仍覺得劍閣山門給人一種驚艷,不似洛陽帝都那般瓊宇天下的奢華,亦不似戰城那般威武莊嚴之感,總有一種孤獨卻又驕傲的感覺,想必這便是劍者的氣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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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等謂仙門!上官問道,為世不多的真仙人!”
白衣羅裙女子名為秦綺羅,而另一名女子便是百花谷的南喬仙子。
秦綺羅看著越來越近的劍閣山門,玉手一招,整個車隊便停了下來,她隨手招來一名弟子,吩咐道。
“遞上我的名帖,就說百花谷秦綺羅來訪,歸還劍仙之物。”
劍閣大殿
墨行簡突然對著李子鈺,洛北囑咐了一句,言罷,便見兩人走出了大殿。
兩人來到山門,遠遠便望見一車隊停于十里之外,一會便有一身著百花谷服裝的女弟子走上前,對著兩人一禮,遞上了名帖。再一抬頭,便見洛北。陽光映襯著他的臉,俊美至極,劍眉分向兩邊;眸子,不見顧盼卻已生輝;
那女弟子臉色羞紅,隨即悄然低首斂眉,心中暗贊:好美的郎君呀……
李子鈺接過名帖,對著早已經在山門等候的弟子點了點頭,下一刻便見百丈高的白玉門上九條龍似是活了過來,山門大開!
那車隊見此情景,再次啟動,不久便進入山門。
李子鈺望著花車內的女子,朗聲道“綺羅仙子,又見面了.”
那白色羅裙的女子邁出花車,對著李子鈺也是笑道“李公子太過客氣了,竟然親自來迎接,妾身真是誠惶誠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