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谷眾人走之后,劍閣大殿無聲,天地間唯留季道然那道劍氣。洛北望著蒼穹中那道劍痕,只覺得那道劍氣與劍二似有相似之處。卻又有不同,似乎太極致了些。
宗門宴繼續,只是眾人已沒了興致。
暮地,洛北覺的身后被輕拍了一下,回頭便看見一纖細倩影。月色長袍,腰間系一藍絲帶。
“跟我來。”
聲音幽冷卻又清伶如水。
洛北看了一眼墨行簡,墨行簡無,自顧地輕抿一口清茶“茶涼了。”
洛北只覺得今日一切猶如云中夢里,那莫名的對話,那莫名的一劍,以及身上莫明的劍袋。
洛北摘下劍袋遞給墨行簡,墨行簡擺了擺手。
“不在百花谷,它就只是個普通的劍袋,你收著吧,也算是當個念想,跟她去吧。”
洛北點了點頭,跟在那女子身后走出劍閣大殿。
君無邪望著消失的二人,嘴唇蠕動,似乎要說些什么。看向墨行簡,面色焦急。“師兄,那是昭陽峰啊?”
墨行簡輕輕搖了搖頭,眼神微瞇看著演舞臺。
“他分得清的。”
“劍閣也確實要高調一次了....”
墨行簡起身,看著眾弟子,朗聲道“即日起,劍塔開啟,并且此次宗門宴前十名皆有資格入藏藏書殿選一本劍法!”
大殿沸騰了。
昭陽峰
洛北跟著那道倩影來到了這座山峰,踏入其中,人入畫中。
層疊而布的閣樓,漫山竹子,那竹壁上有道道劍痕,中有一條清溪繞閣樓,二人沿著青石路走過,待至一竹閣,上有一竹匾,用濃墨書寫而成的四字篆書。
“天下劍閣”
有一華服男子坐在閣內,面前是便是一矮案,矮案上擺著棋盤。
有青鳥在竹枝頭一顫,見得生人,竄過竹葉,揮翅漸慢,而后停于那作于矮案旁的華服男子肩膀,發出啾啾的鳴叫。見得華服男子側顏一笑,伸出玉手微逗鳥喙。
洛北一眼便認出那男子,正是剛剛一劍斬斷劍閣山門外指玄峰的季道然。
季道然聽得聲音,陰柔的臉色有一絲微笑,指頭指向棋盤,聲音溫婉輕柔。
“可懂棋?”
洛北輕點頭,落座。忘憂谷中同上官問道學棋,而后亦是多次對弈,各有勝負,洛北亦不知自己棋力幾何。
看著棋盤上的黑白子,黑子似有漫不經心卻又子子堵住白子去路,再細看之,那隨心所欲的幾處,點點匯聚一起,殺白子一片。
然白子掙扎不停,局勢雖危卻沒有落了下乘,無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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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成有余,黑子如一條大龍緊緊鎖住這一片白色。
洛北抬頭見得季道然微笑的看著洛北。墨離走近矮案為二人沖一壺清茶,行云流水,有茶香溢出。
“洛北,你該叫我一聲師兄。”季道然看著洛北。
“季師兄,不知此次約銘之來此....”洛北看向季道然,只覺得面前人陰柔,眉目間卻有一股獨特英氣。也只有此人方能斬出金色蓮花,漫山梨花雨。
“洛北,你覺得劍閣如何?”季道然看向洛北。
“景色優美,與世無爭......”洛北脫口而出。
季道然起身負手,看向竹閣外,隨后淡淡問道
“你可知劍閣為何與世無爭?”
洛北自然是不知,搖了搖頭。
“兩千年前靠一宗,后兩千年只憑一人,而那人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