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故事從這里開始
在敘述一段短篇之后,隱瞞的罪惡和撒謊的真情躲在筆下竊笑,笑人們的軟肋無骨,不堪一擊,**的皆開眾生尸體殘余,發揮著它的最大力量,迫使每個人相信這新奇又感動的痛苦背后,不過是一張披著狼衣的兔子皮蛻化,蜷縮在被巨大的黑海夜衣籠罩的陰影下,又愛又恨,欲罷不能,而當黑海在悄無聲息的夜里慢慢流向大洋彼岸的閘門時,一朵荒瘠玫瑰從殘存的兔子肉里嘣了出來,帶著微澀的血腥和嫵媚的誘惑力,向正在俯瞰整個故事的你,展示一段純潔永恒的死之詠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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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為潔白無瑕的兔子之前,那雙一瞪一跳行瞭望流沙煙塵的眼睛,曾赤野勃勃的踩死每一只從它毛發下爬過的蟻蟲。
然后倦懶的穿過小短原野,再無數次踩踏者柔軟熾熱的沙子,盯向前方在一望無際的仙人樹和巨大的掌葉間坐立的一小間平屋,跳進窗畔口,兔耳微立,被里頭稀疏的膠盤音樂舞曲聲震的磁場暈厥。
被百葉窗口的動作微微一嚇瞬而即逝的人,狹長的眼瞼因生的上挑而艷波流轉幾分,低眸看向別處。
有些銹了色的馬克杯里飄著熱摩卡的咖啡氣息,掀開躺椅上那兩條吉普賽風的毯子,坐了下來,身后的熱水壺轟轟的卷著優雅的芭蕾舞曲,指尖隨著節奏慢悠悠的敲動。
“嗯…”她蒙起頭,欲小瞇一會,卻又不自覺隨著哼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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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日劇烈的陽光從北半球轉來,刺向這片荒蕪又覆蓋著強大氣場的沙漠,誰也不知在翻過幾座叢矮山的背后,這片沙漠的盡頭銜接著一處藍曜石般深寂的海岸。
僅有的兩棵棕櫚樹在廣裸的海岸邊林立,昨夜一陣巨大的海底遷徙將雨后的海風沖向了狂風赤浪作祟的最高點,在全世界遠離繁華的都市地帶之外,這個狹小又漫長的世界里,也在經歷一場變遷的席卷,同時帶來了些不同俗事的東西。
比如恍然出現在海浪褪潮后浮現在礁石上的身體,那被水浸濕幾乎透裸的衣物已是相當于頭頂綠盈的葉子片。
在一陣突如其來的身體哆嗦后,并發的意識沖擊了大腦,帶來些許色彩構成,可強烈的陽光還是讓他感動痛苦,幾乎是痛不欲生的,在看到那隨風搖晃的葉子時,順帶在翻下身時卷望了一片模糊的四周。
這讓他的腦海中隨電波開始微微閃現一些艱辛的回憶,一場浩大的苦事將他送來了一個未知的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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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悶熱的沙漠平原里,女人被窗口吹進來的風弄醒,她小睡了一會兒,也不知怎的,今天瞇的格外吃力,起來時難得感到額前有汗,腦子里亂糟糟的,走到屋門口的木廊,炎炎的太陽好像稍化作小團溫和的亮光。
她咽了咽,喉間有些口渴,剛掀開熱鍋,只見一片焦底的鋼璧上還淌著幾滴水柱。
她蹙眉,全數倒了出來,其實還是有半個杯底的,只是要解渴可不夠,最糟糕的是,前兩天水箱里好像已經沒水了。
嘖出聲,穿著綁帶的蝴蝶涼拖些刺癢,煩躁的情緒又上了幾分。
她靠在門口的廊欄上吸了根草煙,而后掐滅,從沙發上隨意拿了條頭巾裹在發上,拿出蒙了灰的車鑰匙訕訕跨進一車門里,那車子卡在一堆廢罐旁有些老舊,車身也已刮了花,整個車子可以說是報廢的卡地亞老式大輪風,但管他呢能用就行,慢慢啟動時整個巨響都在小小的平原上作響,上次開這個車還是半個月前。
因著納米比幾乎山與沙漠跨度很大的環境條件下,水源也幾乎很難尋找,不過近兩年政府對此的旅游扶持也比較大,水源點慢慢集散,但要扶持也是靠近城市一點的蘇絲斯黎,這里是蘇絲斯黎的偏地,紅色沙海的鉛含量過高,如果真的住進那個地方,她怕是不能看了,因此只有半個月打一次水。
要找最近的水源,她倒是知道有一個地方,幾乎住在這里的也就她一個,其他的她也不知道,于是驅車駛向那個地方,那里還有兩個法國人建的加油站,有電纜處,她想著改天可以順便把廚房里的煤氣換新。
好巧不巧,偏偏剛駛上公路就遇到幾只母象橫走在中間,動物也通靈性,且生活在這片地方許久也能認出一些動物來,南非的就是這樣,帶著野性的霸道,偏偏她最怕的就是大象,那種巨大的龐然大物感讓她不適,畢竟人之本性就是畏懼壓抑自己的東西。
幽黑的眼睛朝那只細小的玩具車暼了一眼,打在方向盤上的手就顫栗了一下。
她靜等著,偏偏這些家伙還躺了下來,不知要等到何時,現在還有一個選擇,就是往北邊去,北邊的路有一小段沙漠,輪胎行在沙地里有些不便,但此刻也沒有辦法了。
她打了個圈,緩緩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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