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盤玉米糊,兩碗牛肉湯和粥食,香氣四溢的彌漫在餐桌周圍。
“我平時一個人住,吃的不多,隨便應付便罷了。”看著他身上有傷,多呈了點牛肉在他的碗里。
對方也很回應,在桌上寫了個謝謝,就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看起來是餓了,但也依然舉手投足間富有體面,看著不像是貧瘠的人。
“下午我送你去沙漠外面吧,到驛站,叫那些法國人送你出去,你需要治病,我這里醫療條件也不好。”
對方聽言,面露陰郁,深沉的搖了搖頭。
“怎么了?”
看著對方比劃了幾下,大概意思是還有傷,且他不能說話,無法與別人交涉。
不過正是因為有傷才需要盡快離開這個地方,不過簡單問了兩下她也就隨便了。
“那就先住兩天吧。”
正好她也還沒法跟那些法國人說通,到時候又是麻煩,肯定得花點錢。
…
午后她曬了點衣物,躺在廊頭的躺椅上睡著了,塞格走出去,看見椅子上的女人睡顏溫柔,細細的打量了起來。
從洛馬出發前,他是帶了有八個人的,其他人都是提早坐飛機走,之所以選擇海上游輪,還是因為這樣隱蔽不易被發現,否則此次的這批軍火是要被截胡,沒想到在回途中的大西洋冷水域里遭了大暴雨,遲遲不能進駛,但他知道這不是最大的原因。
讓一船的人喪命,只剩他一個活了下來,這其中的內鬼作祟十分明顯。
…
是夜,霧面的海上緩緩行著一搜船輪,幾個男人在燒烤后暢飲慶祝軍火的交易,這其中包括他的兄弟。
“怎么不喝啊。”塞巴掏出雪茄,在陰冷的越來越狂烈的風中點燃。
“要下暴雨了。”身旁的人靜靜的踩在甲板上。
“下就下唄,好不容易做完一筆,這回老爺子叫你一個人出來,等你回去,蹬腳之前總得把家當交給你了吧。”
他呼了口煙,鴨舌帽下是復雜憂郁的神色,與夜色混為一體。
“不知道。”
轉身回了里面,賣給要打仗的那幾個中東佬著實劃算的多,不像在歐洲,整天和那幾個意大利人,德國人糾纏,危險是危險了點,但他沒的選,多少人盯著他,等他出差錯,這一點他早該想到的,哪怕是自己人。
所以未必要在交易前出錯,回航中利索的解決,然后順手占了功勞就行。
他和幾個人交待完賬本以后,目光落在比他年輕一點的男人身上。
對方是旁系親族的人,安插在這里意圖不明,他理應防著一點,沒想到只是一晚就沉不住氣。
夜里火星四射的槍聲蔓延,玻璃窗碎裂,跳出幾個人倒在地上,他第一反應就是找到賬本。
喯—
“shit!”
左臂中了一槍,巨痛充斥著神級,塞巴找到賬本跑了出來,將他推開,從后面禽住。
“殺了他!”
男人被槍決在地,鮮血流淌在整餿船上。
看著塞巴滿嘴臟話的踹起甲板,他盯著地上那一動不動的尸體,看到微微顫栗的頭部,立刻拿起槍。
只是對方先一步用盡力氣抬手。
他猛得擋在塞巴面前。
碰—
“塞格!”
他從空中墜了出去,掉進無盡的深淵里,眼前浮現塞巴的身影和聲音,巨輪的船底游過一群魚,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中槍,只是一瞬間忘記了意識。
之后的幾天幾夜,他都在掙扎與昏厥中漂浮在海上。
“你算是有幸遇到了我,才能把你救回來。”
少女對他說的話浮現,他看著她忙忙碌碌在廚房里纖細的身材,想著這么瘦的是怎么把他背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