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隙間穿插的微弱音喉,像一只明媚的藍鳥穿梭在夏天的光芒中。
她白裙在自由的旋轉中一陣陣翻動,赤裸的腳骨往后滑去,露出漂亮的經脈,抱著希爾薇從沙發上跳到餐桌旁,整個屋內都蔓延著她的俏皮氛圍。
塞格一手敞了敞衣物,站在門口望著里頭來回蹦噠的少女,既覺得新奇,又難以收回目光的窺探,水管在手上涌動,水流沖刷過地面,帶來腳底一陣清涼感,那滾動的節奏就像屋內的音樂,他的眼睛緊緊跟隨她混亂又隨意的慵懶姿態,肆意橫行的將目光泛濫。
…
碰—
“嘶…”搖搖欲墜的風景小畫框從釘子上脫落,嚇得她出聲。
“fuck。”
她將畫框再次勉強掛上去,往里推了推,歪歪扭扭的靠在那里,同時撿起被滑落的桌上的東西。
包括一把鑰匙。
桑婭盯著這邊鑰匙,眼神隨光暈思索出神,留長的默言一陣。許久,面色平靜的將其放了回原位。
正要走開,走到廚房邊端著咖啡的手來回摩挲,好像掙扎的內心想要拼命抑制那份悸動,又該死的給予自己暗示。
“哈…”
她輕嘆,不自覺的笑出聲,好像是嘲笑自己。
桌子上的那把生銹的鑰匙透光靠在花瓶旁邊,面上再次附上陰影。
在打開的同時,她的心也像埋藏了多年的盒子,隨著抽屜拉動的那一刻,終于脫離塵土見日,卻又畏懼陽光,但當她直勾勾再次看到那本有些晦暗的玫紅物體時,發現原來一切的情緒都只是一瞬。
…
當屋頂上最后一塊板掉下來時,地上掀起一片灰塵,險些雜種蹲在那的一坨白絨絨,小家伙兩眼瞪大,一瞪跳到了窗臺,呆滯的望著男人,好像也有人類具有的不可思議的情感,扶梯上的男人靠在那閉上了眼,再次睜開時舌尖有些干燥,不自覺咽了咽。
廢了他三小時,才將這所有需要擦洗的東西搬出來,就連廚房上面的小閣樓她都打開讓他解決,里面堆放的雜物就像沙化的藝術品,已經不像可用的東西。
雖然于他而言,也不算消耗體力,但總歸超出他現在的身體耐力,不過忙活了一下午,對于這些運動量反而似康復了他的身體,他清晰的感覺到肌肉部位在快速的恢復脈動,加上他的自身體質,不是一個壞事。
無論這么使喚他的初心是否與此有關,他也能感覺到小姑娘對他的刁難,帶著些調皮的捉弄,來發揮心中的煩躁。
他走到屋內,看著需掩的臥門,淡淡還未消散煙草味吸引著他,半個月前體內的巴多胺好像被喚醒,他咽了咽,推開門走了進去。
床上的少女肌膚翠白如潔玉,熟睡的面容甜靜嫵媚,將纖細的下巴埋在毛絨玩具里,腮邊微紅,散發著牛奶光澤。
塞格斜靠著的手臂抽出,不知道為何,就是很想近距離看她。
干凈的床頭柜上擺放著一對金燦燦的珍珠耳環,紗簾外的熱風吹進,耳環輕飄飄的掉到地上。
一雙外痕沾灰的球鞋走了過來,停在那耳環前,他分明的手撿起來,看向床邊垂眸的女孩,修長的睫毛像從前阿媽給他講的故事里的女孩,每次的女主人公都是那么勇敢善良,以此寓意他故事的真理作為睡前男孩的童話,那時他總在想,故事里的女孩都是長什么樣的,他還不會幻想,但夜晚來臨時夢中總會降臨那個女孩,在第一次看到她時,海岸邊,少女的五官,面容就深深的刻在他腦海里,好像遠古的記憶,合二為一。
黑眸垂下,看著那東西在手心里,有種微微發燙的感覺。
余光被打開的抽屜間一盒黑加侖紙裝的草煙吸引。
他手指摩挲著那耳環,尖銳的環針盯著皮膚刺激著腦子的神經,喉間渴望的清涼感漸漸上癮,隨著身體的恢復,更多的欲望也在喚醒。
“你在做什么?”
沙啞的慵懶聲音在耳邊咫尺的傳來,塞格眉宇微揚,斜過頭看向她。
女孩睜著魅惑又純棉的眼睛,發絲繚亂而隨意,撐著頭,帶著不容撒謊的探究,深洞般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