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屋門口時,從車上下來,桑婭有些癱瘓的揉了揉腿,眼睛飄渺著,半跳著走到門把邊,正要進去時,突然想起來什么,一頓。
等等
她又折回去,走下廊下跑到白色繪著“郵件”涂鴉的美式畫風箱子旁,眼睛低下去瞅了瞅。
果然在口子上插了一封沒有任何字體外封的信,奇怪,這兒怎么會有信呢,打開就是一張短短的紙條,當瞥到上面的字母字體時,桑婭不覺揚起了嘴角。
…
小平的客廳里,雖然空間說不上多么寬大,但周圍所有位置都像被應該的很好利用了起來,大小合寸的家具看起來也很舒適,對于一個獨居的人來說正好,當然兩個人應該也行
兩個人…
沙發上想到這的男人再次收回思緒,沉默著靠在沙背上,看著腿上那帶著細微紅潤的口子,
曬傷的臉龐上炯炯眼眸低垂,它像兩面鏡予似的透亮,玻璃的潤澤注視著手背。余光復雜不明的瞥向旁邊廚房里那道帶著圍裙的身影。
“哼恩哼…”
她似乎看起來很開心,塞格瞇起眼,煎蛋呲呲的冒著聲音,油煙機也轟隆隆作響,翻面的時候還在拿醬油時轉了個圈,嘴里哼著歌。
在愉悅什么呢,自從回來時就挺高興,他走到門邊,嬌小的身影瞬的從身邊竄走,跑到郵箱旁,似乎在查看著一封信,在這種地方,還會有人給她寫信嗎,是誰,他還不知道她有沒有家人,說實話一個女人跑到這種鬼地方,家里人難道就放心嗎。
正在醉心烹飪的桑婭自然不知道客廳的男人在想什么,她自從吃過男人做的炒飯以后就沒讓他動過手,今天也是主動跟他說了句“馬上可以吃飯。”的話。
她的確心情很好,一想到那封寫著幾句簡單的英語的紙條,她就像是收到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不過只是隱隱的克制在心中,她不習慣也不會表露出來,只是消化過后也沒那么多心緒在上面了。
沒錯,畢竟出去的人不是她。
“沒有查找到他家人,明天有國際援助中心的車來接,專送他出納米比。”
法國人來找她,一般說都是直接打她電話,畢竟這里也就她們幾個人,一直都是互相熟絡的,但應該是下午不在家,法國人找過來敲門也沒聲,進局子郵箱里塞了。
她們根據她偷偷用相機拍下的男人照片去詢問,從外面得到的消息是暫時沒聽說過哪個大使館在尋找人,但也是正常不過的,等出去了再找,或他自行選擇更方便,反正那群法國人也是實在懶,才不會真的管他是誰。
總之能在她再三要求磨合下愿意幫忙就行了。
這意味著,他明天就要走了,而她再也不用忍受兩個人的家里,她也不用天天出去想辦法找藥,醫藥的物資。
她也算是,幫助了一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