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后,甄辰松了口氣,高校分類更多更細,孽緣終于要終結了。
她以省理科第一的分數進了醫科最好的b大醫學院,他卻只有四百多分。沒想到,錄取時他的狗屎運并沒結束,居然也上了b城理工大的線,學計算機。
同城不同校,井水不犯河水,總是值得慶幸的,甄辰今早上高鐵時,還是這么認為的。
沒想到,這位竹馬又如同跟屁蟲一般出現了。
其實,甄辰很清楚,他可以不出現的。終于逃離了他父母火熱的關懷,他應該可以開始自由自在、毫無束縛的大學生活,為何他犧牲掉他的自在時光來騷擾她?以她對這個傻蛋的十八年的理解,他應該別有企圖。
大巴車沿著整潔的大路前進,窗簾半遮半掩中輕輕起伏。
正值中午時分,車上的新生們都是大早趕路的,大多都迷迷糊糊的閉著眼睛。
看著身旁的男孩發出均勻的呼吸聲,甄辰轉了轉眼珠,在口袋里摸了一下,鑰匙扣,她的鑰匙扣上有個小鈴鐺。
她拿出來,輕輕的在漆飛云耳邊晃動,叮——叮——
聲音低沉,她問道:“漆飛云,在嗎?”
兩眼松松閉著的漆飛云似乎醒了,低低的回答:“在……”
甄辰輕聲問:“你和甄辰不同校,為何來接甄辰報到?”
“我要見……”口齒含糊的漆飛云隨著小鈴鐺聲音緩緩回答。
眼前一閃,“叮”的聲音嘎然停止。鑰匙被一只大手拿走了。
還沒反應過來,鑰匙扣丟回了甄辰身上,小鈴鐺已經不見了。
一個頎長的身影越過她走到了最后一排的空位上,從容的坐下來,棒球帽完全遮住了臉。
甄辰皺眉,轉頭低聲道:“喂!你干嘛?”
棒球帽下傳來懶洋洋的聲音:“b大醫學院不允許用妖法。”
亂說!一看就知道這甚至算不上最低級的催眠術,充其量只是對淺睡眠者套話而已。
甄辰:“……”算了,那人應該也是到醫學院報到的吧,那就是同學。中庸中庸,她是來讀書的,是來學當醫生的,不是來結仇的。甄辰壓住自己的略微的不高興,轉回面對著前面。
這時,大巴開進了b大醫學院宏大且古香古色的古式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