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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的夜晚,電扇轉動,有了幾絲初秋的清涼。
除了錢舒,505寢室的女孩們陸續洗漱完,爬上床躺好。
甄辰買了個可以架在床上的折疊電腦桌,爬上去后,在床上點著小臺燈看書,她下午在后街二手書店里淘的書。
在涼席滾來滾去的苗月月忽然問道:“你們選擇學醫都是為了當個醫生嗎?”
甄辰奇怪的反問:“讀臨床的不都是想當醫生的?”
苗月月側頭看著外面黑漆漆的天空,悠悠的說道:“高考完填志愿的時候,我不知道我將來想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以后能干什么。說老實話,我是被逼急了隨便填的。到現在我也不確定,很迷茫,我從小健康,沒和醫生打過交道,其實我不了解醫生的工作,所以也談不上喜歡。今天看到辰辰站起來就說想當醫生,那么堅決,突然好羨慕。那個,惜玉,你今天介紹得也很簡單,你呢?”
溫溫軟軟的聲音從龔惜玉的床上傳出來:“我從是山溝里一步步考出來的,家里窮,家人都覺得以后當醫生可以掙比較多的錢,可以養家。而且聽說B大的獎學金種類多,覆蓋面大,家人供大學生的壓力小。”言語之間,竟有很深的落寞。
“錢舒,你為啥來?”
打著游戲的錢舒看了一眼上面的幾個床,回答道:“我為什么報臨床,因為我媽說了,只要我考上了臨床醫學系,只要大學五年不留級,就不管我玩不玩游戲這事兒。為了我可愛的戰隊戰友們,那我只能報了。”
甄辰沒有說話。她從高一開始就準備了理科綜合考試,她很清楚自己要當醫生,而且要當最好神經內科的醫生或者腦外科的醫生。她一向是目標最確定的。她對自己的評價是——并不是腦子特別聰明的類型,但是她能夠很堅持,為了她自己的目標,她可以把努力都花在上面。
龔惜玉道:“咱們還是早點睡吧。明天上午有專業教育吧,下午要開始軍訓了,看起來不輕松。”
“專業教育?”苗月月忽然猛的坐起來,動靜之大引得對面床上的甄辰看了過來。
龔惜玉趴在床欄桿上,問:“專業教育怎么了?”
“你們不知道吧。專業教育后半段,一般都要讓優秀的學長發言,鼓勵新生。”
龔惜玉:“所以呢?”
甄辰合上書本,笑道:“我猜,能讓月月同學振奮起來的,應該是高顏值。”
“你們都沒聽說嗎?”苗月月大驚小怪的說。“我們這一屆新生教育的學長代表是醫學院的學生會主席,要知道,我們的學生會和校本部的學生會基本是獨立的,根本不受校本部轄制,權力很大的。重點是,主席他是包括校本部在內的全B大最值得一看的校草!聽說他長得如同潘安再世、上仙下凡……”
想到她說起帥哥的喋喋不休功力,甄辰連忙打斷她:“很晚了,睡覺睡覺!”
“喂……”
505寢室的第一次短暫臥談會在錢舒的打怪和苗月月的嗔怪中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