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如果下班晚,讓劉阿姨來給你們做晚飯吧?”
“你胡說什么呢?人家也有事,怎么能常來幫忙?如果我加班,我還是請你漆叔叔家把奶奶領去吃飯為好。”
甄辰家正對面住的,就是漆飛云的父母,兩家的睦鄰友好關系已經二十多年了。而且漆家姐弟兩人都去外地讀書了,漆家夫妻平時倒是不很忙。
聽到爸爸的話,甄辰只能無奈的點點頭。她爸不開竅,什么時候才能主動出擊,找個老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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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課終結于周四下午第二節課的英語。按照學校統一的安排,下周一開始進入考試期,差不多每兩天考試一門,考完后開班會,之后就放假了。所以,各個專業實際放假的時間是有幾天的差距的。
一下課同學們就散開了,有的找教室自習,有的趕回寢室去學習,考前都拿出了滿滿的斗志,或者被考試壓迫著只能用上滿滿的時間。
醫學生不容易呀,一大疊藍封面教材放在桌上,這就是學生們必須吃透的,如同山一般,真印證了那句話“書山有路勤為徑”,現在即使不是勤爬書山,也必須勤抱佛腳了。
甄辰同學這一周一不小心就淪為了全寢室睡眠時間最充足的人。
冬天天黑早,甄辰回到了寢室時,看到錢舒正開著臺燈坐在書桌前復習,就打了聲招呼,懶散的坐下了。
錢舒回頭瞟了一眼甄辰,問:“她倆呢?”
甄辰自然知道錢舒問的是龔惜玉和苗月月,但是她們的去向她也不清楚:“不知道,英語下課時,她們就走了,應該是找地方復習去了吧。”
錢舒點點頭,不再說話,注意力又回到了復習題上。
想到剛才老師聲情并茂的朗讀了一段勵志的英語課文送給學生作為本學期英語課的結尾,甄辰把英語書又重新翻開,找到了同一頁,忍不住小聲的模仿著英語老師的口氣朗讀起來。
這是她參加英語演講比賽的后遺癥,看到別人朗讀、演講,就很代入感的把自己也想象成在TED講堂上演講的人。
讀了十多分鐘,甄辰終于滿足的放下書本,覺得自己把英語這個工具終于用成了不僅能看能寫,還能講出來。這個周末,她要參加英語四級考試了,她會順利過關的。
B大對學生英語過級這事,秉持著自由原則。學校統一安排的是第三個學期考試,但是如果個人有意愿,也可以申請第一個學期或者第二個學期提前考。大多數學生初入醫學院,還剛體會到當醫學生的壓力,即使提前一般也不會申請提前到第一學期就考。
把書本合上,甄辰一轉頭,卻發現錢舒趴在桌上睡著了。
甄辰被打擊了:她的口語應該不差吧?明明行云流水、抑揚頓挫的,咋的把她還讀得睡著了?居然產生了和和尚念經一樣的效果。
不過回想起來,錢舒這段時間特別喜歡睡前在床上聽英語,有時候甄辰都能看到錢舒歪倒在枕頭上舒舒服服睡過去了……難道她故意用聽英語催眠,她睡眠不好嗎?看不出啊,上次半夜外面打雷都沒吵醒她和月月。
大概是這段時間她真的累了。
甄辰上前推了推錢舒,輕聲說:“要睡就爬上床去睡吧,不然脖子受不了的。”
錢舒迷糊的伸了個懶腰,擦掉嘴角的口水,道:“還沒做完這題呢……”
“晚上吃什么?我不想出去了,想蘭州拉面那里點個牛肉蓋澆面。你呢?”甄辰問。
錢舒彎腰打開書桌柜門,拿出一個紅色紙圓碗:“我也吃牛肉面,方便的。”
“要不和我一起點吧?”
“我不喜歡吃蘭州面館的肥胖面片。我喜歡吃苗條的面條。”
甄辰道:“你還是休息一下吧,我覺得你已經語無倫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