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花這心里霎時,就憋了一口氣。“你,你。”氣的說不出話來了,“你給我滾出去,今天晚上別睡覺了。”
王飽飽摸著小肚子站在門口,看著緊緊關著的大門,搖了搖頭。
從旁邊的狗洞鉆了進去,原主瘦弱的很,狗洞還有些的大了。
王飽飽從狗洞鉆了進去,第一次覺得小身板也挺好的。
站起來,拍了拍身子,往柴房里去,原主被安排在了小柴房里頭,跟柴房里的柴火住一塊兒。
往小木床上一倒頭,王飽飽睜著眼,看著黑色的天花板。
剛才吃的東西,對于王飽飽來說不太咸,原本她就是重口味,身為一個辣妹子,喜歡咸辣口味的。
對于原主的父母去世的原因,在原主的腦海里,一點都找不到。
原主父母去世之后,她父母留下的東西,都被大伯娘一家子拿走了。
王飽飽打算明天去翻找一下,看看有沒有什么值錢的樣子兒。
她肯定是不可能在這里呆一輩子的,她得找個機會,離開這里。
在脫離這里之前,必須把王家人侵占的東西給拿回來。
想著想著,王飽飽就睡著了。
夜晚,門外傳來了狗的叫聲。
李翠花和王國慶躺在床上,說起了王飽飽的事兒。
“國慶,今天飽飽那個丫頭,可不對勁了。”
累了一天的王國慶,背著面躺著。
“有啥不對勁的。”王國慶閉著眼,問了一句。
“上午的時候,一個人坐在院子里,看著天上,下午有空的時候,也是坐著,不說話,你說這丫頭是不是傻了啊。”王翠花說著,轉過頭看著男人的后腦勺。
伸手推了男人一把,“欸,你聽到沒有。”
“聽到了,聽到了,飽飽那丫頭,你別管太多就行了,家里有些活你能做就自己做,自己兩個孩子啥也不會,你說的過去嘛。”
“美美那丫頭,也十歲了,連碗筷都不會洗,你看看飽飽,從五歲開始就跟著你進廚房了,現在燒火做飯洗衣服下地,都是一把手。”
“馬上都可以說親的年紀了,你再不管教管教,到時候說不上人家,你自己找地兒哭去吧。”說著,王國慶就把被子捂在了頭上。
李翠花看著男人,嘟囔了幾句,“有人不用,讓自己閨女做那些粗活兒,這種事兒也就你能做的出來。”“我才舍不得呢。”
第二天,一早,雞還沒打鳴呢。
原主的生物鐘就響了,王飽飽從睡夢中醒了過來,伸了伸懶腰,看了看窗外,天還沒亮呢。
平日里,原主天不亮就得起來給他們一家子做飯了。
今兒,王飽飽打算罷工,不干了。
回籠覺是睡不了了,干脆去給自己搞點吃的吧。
王飽飽輕聲的打開了門,去廚房拿了兩根地瓜,挎著一個小籃子出去了。
李翠花像往常一樣起床,去廚房端早飯出來,一揭開鍋蓋,發現鍋里是空的。
才想起來,昨天那丫頭被她趕出去了。李翠花開門,準備讓王飽飽這丫頭進來做飯,沒想到這丫頭不在門外。
“跑哪去了,一大堆活等著她干呢。”李翠花扶著門框,喊了幾聲,“王飽飽,王飽飽。”
“這死妮子,看你回來我怎么收拾你。”說完,自己進屋做飯去了。
都幾年沒自己動手做飯了,這做出來的飯菜只能勉強下咽。
“娘,你這做的啥啊,這么難吃,比飽飽那個丫頭做的還難吃。”
“愛吃不吃,不吃滾去上學去,別在家里礙眼。”還敢嫌棄她了。
這一個個的。
王國慶嘗了一口,放下了筷子,臨走前說了一句,“你的廚藝是該好好加強一下了。”“回頭做了饅頭,給我送到地里來,我先下地去了。”
“有這么難吃嘛。”李翠花看著桌上的地瓜稀飯。
嘗了一口,自己都忍不住的“嘔”。
“啥東西啊,這么難吃。”李翠花看著桌子,念叨了一句。
王飽飽吃飽喝足了,正躺在草垛里打盹呢。
在穿越之前,她是個美食博主,每天一醒來就是準備吃的,開直播,去迎合那些觀眾,那樣的生活逐漸的失去了最初的意義。
來到這兒,她反而能更好的體會到,生活的意義,能活著就好,其他不重要。
能屈能伸日子才能過的不疲憊。
日頭漸漸的升了起來,刺眼灼熱的陽光打在了她身上。
王飽飽從草垛里起來,拎起了籃子。
準備上山去了。
背靠大山,那咱們就得靠山吃山。
王飽飽一上山,就釋放了天性,撒歡丫子在山里跑了起來。
對大山,王飽飽有一種獨特的歸屬感。
跑到了一條小河邊,這個年代的河水沒有污染,蹲下身子,捧著水就著手掌,喝了一大口下肚。
突然,從背后傳來了一道嘶吼的叫聲。
頓時背脊發涼。
王飽飽不敢向后看去,她怕她的直覺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