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人好像也沒料到這樣的情形,一時不知接什么話好。
趙子硯托腮,又給他提供了一個信息:“這里的人常說我妖艷,所以才叫我艷娘。”
“哦。”對面的人輕輕笑了一聲:“是那個艷”
“你知道怎么寫了?”
“是的,我教你。”對面的人笑,讓她把手從墻下的縫隙里伸過去。
“你會傷害我嗎?”趙子硯遲疑。
“不會,我從不傷美人。”那人笑笑,極盡風流的音色,卻不知為什么,讓趙子硯覺得他很安全。也許是因為,他和這里的客人不一樣。這里得客人總是看著正經,實則齷齪。而他雖然語氣風流,卻沒有低俗的惡意。
鬼使神差般,趙子硯把手伸了過去。
手背被一只涼涼的大手托住,他思索一二,看了看手邊的硯臺,在她的掌心寫下一個“硯”字。
“只有名的話,不免有些隨意。”
趙子硯大笑:“我沒有名字的那些年,不也這么過來了,又不會死,也不會少一塊肉。”
“是不會死,但是凡事還是需要鄭重些。有了鄭重的形式,才有鄭重的對待。包括你的姓名。”
“那好吧。”趙子硯點點頭,問他:“你姓什么?讓我隨你的姓氏好不好?”
他愣住,一時無言。
趙子硯遲疑著,很小心地道:“你不愿意的話,也沒什么的。”
“不。”他當即否認,想了想,道:“并非我不愿意,而是我的姓氏有些特殊。或許,我可以把我母親的姓氏送給你,這是我認為的,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姓氏。”
說罷,他在她的手心里寫下“趙子硯”三個字。
“這個名字,竟然是這樣來的。”沈云感慨不已。
“是呀。”趙子硯點頭,回想起當時的場景,不由得笑起來:“我就是那時候有的名字,一個完整的名字。不過呢,我還以為那個客人很有學問的,沒想到,他居然把硯都寫錯了,看來也是個半吊子嘛。”
沈云抿唇微笑:“也許是有意為之,這個字,一定也是他認為最好的字。”
“有嗎?”趙子硯盯著紙上的字,不明白地搖搖頭。
“后來你們有再聯系嗎?”
“沒了。”不提還好,一提趙子硯忽然有些來氣:“本來他還答應我,會來贖我,害我巴巴得期待了很長時間,結果根本就沒再來過。所以說,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都是萬萬不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