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猜測不絕于耳,且越來越情緒化,恨不得當場給時傾定個強搶民女的罪。還有幾個比較高壯的漢子上前來,攔住不讓他離開。
民之愚者,就是只相信眼睛看到的。時傾也不解釋,只說:“那就報官吧!”
用不著他提醒,已經有人跑去縣衙把官差叫來了。
官差把兩人帶回衙門,其中一個路上問了句:“就是你強搶民女?”
長成這樣一張臉,什么樣的女人勾不到,需要當街明搶?
扭頭一看年初七,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這哪是民女,這是仙女啊,難怪了!
時傾既無奈又覺得好笑,但該說的還是要說清楚:“錢萬貫家死了個人,這個女的就藏在發生兇案的房間里,我有理由懷疑她是兇手。”
年初七在心里想:你放屁。
假如把你和一條狗關在同一個房間里,狗剛拉的屎不見了,我是不是也有理由懷疑是被你吃了?
官差有些驚訝。錢家兇案剛發生不久,還沒開堂受審,不至于傳得這么快吧?
但是很快,這驚訝就被嘲弄的笑容代替了:“小子,打哪兒聽來的?耳朵挺尖嘛。消息這么靈通,咋不知道兇手已經被抓了呢?”
一旁,年初七乖順的跟著走,聽到這話,好奇的抬頭看過來。
抓到了?這么快?
時傾飛快看了她一眼,然后追問官差:“抓到了?是什么人?”
官差隱有不耐:“跟你有什么關系?你還是先想想怎么把強搶民女的罪行交代清楚吧!”說著還揚了揚時傾剛才用來綁年初七的繩子。
年初七順勢道:“官爺,我可以回家了嗎?”她拿袖子蹭了蹭眼角,“再不回去,我家里人該著急了。”
官差生怕嚇著她,柔聲回答:“你也得跟我們去一趟衙門才行。”頓了頓又補充道:“很快的。”
另一個說:“別怕小妹妹,不會有人再欺負你了。你告訴我你家住哪兒,我去通知你家里人來接你。”
這家人也真是,小姑娘長得這么好看,居然也敢讓她一個人出門。他要是有這么個妹妹,哪怕傾家蕩產也得請三五個護衛跟著。
年初七瞬間垮下臉來,冷聲道:“不用了。”
“噗。”時傾沒忍住笑出聲來。
兩個官差面面相覷,倒沒因為她的態度轉變而惱怒,只是單純覺得這丫頭氣性還挺大。
到了衙門,年初七被帶去錄口供,簽字畫押留下住址后就可以走了。她胡亂寫了個地方,跑得飛快,只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萬萬沒有想到,那個被帶走審問的討厭家伙居然在衙門口守株待兔,繞了這么大一圈,居然還是落他手里了。
時傾這回吸取了教訓,把人弄到僻靜處,不光綁住手腳,還把最關鍵的嘴塞住。
年初七拼命掙扎,嘴里發出含糊不明的唔唔聲。她心里有些慌,這人該不會真是個強搶民女的混蛋吧?
時傾扯了扯繩子,確定綁緊了,直接扛上肩頭:“別白費力氣了。在我把錢家的事弄清楚之前,你哪兒都別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