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真的不見了。
那個又自戀又敏感的傻鳥不知道去哪了,龍月關算了算日子,她已經有十多天沒有不知的音訊了。
起初她還以為這只雞是為了避開岑伯和青青才躲到別出去了,可一晃這么多時日,也沒在見它出現過。
消失的那么突然,如同它突然出現。
即便是賦靈將整座山頭都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它的一絲蹤跡。
想到那只一心想當鳳凰的白腹雞,龍月關途生一抹惆悵。
肉芝已經被她挖了個七七八八,自己的神魂也好了十之八九,再修養個幾天,找個黃道吉日,趁著月高風黑,她打算出來將這晚間的林子好好查探清理一下,確保祖孫二人安全無虞,之后也就準備離開了。
至于不知,有緣再見。
現下已經入了冬,天氣轉冷,岑伯今天吃了早飯就帶著青青趕著驢車下山了,說是要給小姑娘定做幾件冬襖,可能是最近吃的營養,青青的個頭可見的竄起來,臉蛋都較之以前紅潤不少。
岑伯尋思著現在有錢了,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挨餓受凍。
出門時,龍月關注意到岑伯拿了一塊金子貼身放好了,站在門口,小老頭呼著白氣問著要不要給她帶幾件冬衣,雖然她用不上,但還是應下了。
岑伯樂呵呵的點頭,然后一甩驢鞭,下山去了。
兩人走后,沒多久,龍月關也出了門,沿著那條走的滾瓜爛熟的小路,去摘最后一片肉芝。
只是今天她注定要空手而歸,因為在那棵樹下,早有人捷足先登。
著一身素色僧衣的和尚靜立在樹下,英氣凌飛的眉和柔和悲憫的眼融合成安靜卻張揚的氣質,林間的風拂過他的衣角,帶來一股清冽的藥香。
和尚看見走近的龍月關,展顏一笑,誦了聲佛號,道:“小僧琉璃,敢問施主,可否知道這里長成一片的肉芝去哪了?”
龍月關呵呵兩聲,傻子才知道這肉芝去哪里了,她總不能說都進了她的肚子吧。
“不知道!”
叫做琉璃的和尚沒料到對方竟回答得如此干脆,遲疑片刻,道:“這荒山野嶺,我觀施主一刻不停往這里趕來,是有什么要事嗎?”
龍月關暗自叫苦,她都采這肉芝不知多少天了,偏偏最后一天就碰上這寶貝的真主人尋過來,可真是流年不利。
她雖然想睜著眼睛說瞎話,可明顯對方長得一副聰明樣子,看上去并不好糊弄。
想了想才道:“我在找我家丟失的一只雞。”
“叫做不知,身上白色羽毛很漂亮,”龍月關四下看了看,睜大一雙無辜的眼,看著對面俊俏的年輕和尚,問道:“請問你看見了嗎?”
避重就輕,真真假假摻雜著說,這是龍女在老君面前學會的本事。
琉璃挑眉,見對方清澈的眼神不似作偽,面上一絲羞赧一閃而過,似乎在為剛才懷疑對方而內疚,和尚認真道:“我還沒有見到你說的那只雞,不過我看到了一定會告訴你的。”
我馬上就要溜了,你怎么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