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打了兒子來了老子,”龍月關道:“只是不知待會你若也攔不住我,又能請誰過來?”
這一番話連譏帶諷,直接將對面一群人的臉面按在地上摩擦。
只是聶雄明顯積威更勝,他沒說話之前,下人們竟無一人敢出聲。
“哈哈哈哈……”聶雄環視一圈庭院內躺在地上呻吟的侍衛,撫須大笑,“府內銀財接連失竊,手段之高明竟躲開了府內重重侍衛,方才小兒抓住這祖孫二人,下人來報時鄙人還好生奇怪,命名是手無縛雞之力一老一少,怎么會有如此能為進入城主府如無人之地?”
“真人,你怎么看呢?”聶雄笑問一旁的老道。
“那自然背后有高人指示,不然這兩人怎么敢進城主府造次。”
“是啊,我也是這么想的。”聶雄頷首,“方才我見這位姑娘身手不凡,更是精通術法,為這老少出頭大鬧我城主府,想必,背后主使人就是姑娘你了。”
“誤傷這位老伯致使他丟了性命,確實是本府之過,但是那侍衛已經命喪你手,一命抵一命,小兒也承諾會厚葬這老伯,你卻不依不饒要取我兒性命,為此不惜打傷聶府這么多侍衛,姑娘是不是以為我聶府無人?”
龍月關對上聶雄幽深的目光,半晌后,她露齒一笑。
她這具身子相貌生得極為柔美不俗,杏眼鵝腮,可能是因為靈魂的原因,長期位處高位的龍月關自帶著一股子難言的貴氣,那本該楚楚惹人憐的雙眼中迸發出來的堅韌和霜意讓人不敢逼視,連帶著那一對彎彎的眉毛都透出一絲英氣。
那雙眼不笑的時候,寒意驚人,此時展顏,如初雪融化透出一抹綠意,著實讓人驚艷。
“那么,你待如何?”龍月關問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許真人道:“府主從輕發落吧。”
“真人心善,”聶雄沉吟,道:“傷人之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府內庫房丟失的黃金必須找回來。”
“姑娘,你看,”許真人攤了攤手,苦口婆心勸道:“你就趕緊都招了吧。”
這兩人一問一答,一唱一和,就將所有的事情板上釘釘,直接定死。
龍月關生生被氣笑。
“你是說你府內庫房丟了錢財?”
“不錯。”
“而岑伯手中的黃金就是你們丟失的?”
“那還有假,”聶無雙身邊的管事喝道:“我家公子親眼見證,這老頭之前在錢莊里面兌換的金子都和府內庫房丟失的吻合!”
“是嗎?你們還要知道我其余的黃金在哪里?”
“非也非也,”許真人一彈拂塵,道:“聶大人只是想追回府內丟失的剩余錢財,對你的黃金一點想法都沒有。”
聶雄捋捋胡須,贊同點頭。
“原來如此,”龍月關似恍然大悟,才明白他們的意思,“那么我就告訴你們看看我的黃金。”
她此話一出,許真人和聶雄還未表態,聶無雙大喜,失態的站起身來。
“早該如此,”聶雄伸出手比了個請,“那姑娘便帶路吧。”
“不用如此麻煩。”
眾人還未明白她的意思時,就見她伸出手一把將插在地上的長劍抽出,此舉一出,在場之人都戒備起來。
正猜測她是不是要做困獸之博時,見她振臂一揮,手中劍斷成數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