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之事就是這么奇妙,陸卿現在內心也亂的很。
她雖然不是如道宗青君那般清心寡欲的女子,但在自己的終身大事上也十分看重。
但奈何十多年前與師父去了一趟錦城,然后不久師父就給她定下了一門親事,婚書都簽了。
想到當初的那個稚童,陸卿心中就有些無可奈何,雖然她對夏凡也并沒有什么情感,但是也明顯感覺到自己這十多年的時間里,修為增長的飛快,甚至還有過一些機遇。
現在的她,修為已至出塵境,在宗門而言也算是中間力量,就連這次出來她也是以師姐的身份帶著師妹。
當年的幾人中,她雖然不是最大的,但也不是最小的那個,按照普通人家的習俗來算,她此時已經算是老姑娘了,雖然還不到三十,但誰讓這里的人成親都早呢。
其實她也理解夏凡為什么不來見她,畢竟那樣的話就是兩個人一起尷尬了。
只是沒想到一晃十多年過去,當年的稚童如今也已經下山了,還真是歲月如流水。
而見她承認,周圍的幾位女子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真的假的,居然還真認識陸師姐!”
“這人誰呀,真想認識認識!”
“就是,看看能讓師姐起這么大反應的男子到底是何模樣!”
眾位弟子嘰嘰喳喳的討論道,對此,一旁秦瑛則是有些疑惑:
“不對呀,他既然認識陸師姐你,為什么不來見你呀,難道以前的罪過師姐你?”
見她一臉天真的模樣,一旁年齡稍大,梳著馬尾辮的女子笑道:
“師妹,聽你說那人生的一副好皮囊,比那李上玄還要耐看?”
聞言,秦瑛先是思考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回應道:
“各人有各人的看法吧,反正我覺得他的模樣似乎更為耐看一些,身上的氣質也不像李師兄那般沉重,反而十分輕松,整個人溫溫如玉,感覺就像云海書院的讀書人似得!”
陸卿在一旁聽著,回想起當年夏凡小時候的模樣,不禁會心一笑。
當年那還只是個稚童,就表現的如一個小大人似的,而且文采斐然,乃是當時的一屆詩魁,身上自然帶著一股文人的氣息,就連她師父都說夏凡是塊讀書的材料。
還有她身上的‘春’字意境,也是來源于對方。
“這不就對了嘛,說不定人家和陸師姐郎才女貌,早就許了終身了呢!”
這話一出,整個屋內頓時充滿了嬌笑之聲,畢竟能調侃陸卿的機會實在太難得了。
對此,陸卿不由的心中一慌,都說女人的第六感很準,但沒想到居然一下就被猜到了。
不過好在這件事也就宗門內的長老們知道,加上她這些年也一直沒有提過,自然不會有人知道。
“祝師妹莫要胡說,我們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不過她的這番話幾位女子顯然是不信,就連最小的秦瑛有面帶疑惑。
“對了,她說她除了認識陸師姐,還認識一個叫韶南煙的人,咱們宗門有此人嗎?”
聞言,陸卿不禁一愣,隨即搖了搖頭:
“并未聽說過此人!”
“這就奇怪了,難道他記錯了?算了,師姐,既然是故人,要不要去見見,他現在應該還在海德樓!”
而陸卿則是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反正也都在京城,自然能碰到的!”
說實話,她現在也沒有準備好以什么心態去見對方,畢竟是簽了婚書,總有些不自在,而且她自知自己得了對方的好處,有些不自在而已。
說罷,陸卿起身:“我回房了!”說完徑直離開,留下幾位弟子再此竊竊私語。
“小師妹,快來與我們好好說說那位夏公子的事!”
“對對對,快說說!”
與此同時,夏凡與白玉兩人走在京城的街道之上,兩人走走停停,欣賞這人間最為繁華的城市。
“公子,你說人凡人一世不過百年,但卻活的如此繁忙又何意義?”白玉歪頭問道。
她已經活了上千年之久,但卻依舊不能理解凡人的百年人生到底有何意義,或者說她雖然活得久,但卻沒有真正的接觸過人間。